林山倦摆摆手:“哪儿会,我这么机灵,把她打发走了我才来的。”
趴在屋顶上正记录驸马一言一行的内卫:……
今日驸马看来难逃一劫。
[驸马:把她打发走了我才来的。]
祁意礼使劲儿点头:“我当然知道林爱卿足智多谋,打发皇姐必然绰绰有余!”
内卫:……
陛下也在劫难逃了!
“不说这些了,你……”林山倦才要聊些家常,瞥见他书案上高高摞起的纸页,话锋一转,“你今天是不是没空?”
祁意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嘴一歪:“哎呀,不是什么要紧事啦,那些并不是要处理的奏折,奏折都在皇姐那,她批完了才会拿到我这儿来给我看。”
林山倦:“那是什么?”
祁意礼尴尬一笑:“上次皇姐留给我的,罚抄……”
粗略算算,也过去十几天了,林山倦诧异地看着他:“这么久了还……”
祁意礼欲哭无泪,举起自己的手给她看:“我感觉我的手都已经变形了,我每日抄书抄到深夜!”
林山倦可怜地看着他:“那还有多少没抄完?”
祁意礼叹了口气:“唉,大概还有两天才写得完,可是皇姐明天就来了,必然会查验的。”
林山倦为难地抓抓下巴:“要不然我帮你一起写?”
祁意礼眼前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可你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其实也没关系,皇姐最多再罚我抄别的,我们不如及时行乐……”
“哎哟你真敢想。”林山倦一看那些纸页都替他头大,“再被罚得抄到什么时候去?你分给我点,我们一起抄,抄完了免得再被罚!”
祁意礼虽然可惜不能饮酒作乐,但是罚抄就在眼前,最终还是对祁照眠的畏惧战胜了享乐的欲望,叫小墩子拿了两张书案来。
两人挨着坐,只差《皇仪规》的两遍,就干脆一人一遍。
林山倦的硬笔书法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她之前没怎么接触过毛笔,好在这身子的原主还存了些肌肉记忆,加上她平时无聊也会写写字画画东西,所以不算手生。
她模仿着祁意礼的字体速度并没有那么快,一时间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两人的心思都落在纸笔上。
日头偏移,不觉间,上午飞逝而过。
——公主府,流榭亭——
祁照眠正端坐在廊下,看着眼前的池塘出神。
上次太师府里发生的事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虽然已经过去五天了,但再想起仍旧觉得有些许脸热。
林山倦搂在她腰侧的手,和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这些都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虽然她接连下嫁,但新婚夜一般都是月留将人打晕,随便喂点脱力的丹药,制造一些假象蒙混过关。
即便是年少时和叶朗情投意合的那段时间,两人最多也就是站在一处赏花聊天罢了,碍于身份和礼节,从未有过什么亲密举动。
这个林山倦眼中却是没有规矩的,洞房花烛夜将自己压在榻上就罢了,这次又如此放肆,着实可恶。
可她又能理解林山倦是为了要打退叶朗的心思才这么做,或许她本人对自己并没有情愫。
人前亲密,这本就是一开始定下的规矩,好像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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