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数学。”
她优雅地将卷纸裁成三节。
“一张纸扯两下,它成了几节?三节。”
我晃着脚,有点不耐烦。
“这就是两度阖眼三世界?”
好讨厌数学,我得岔开话题。
小脑瓜转了一转,我的小手一指前面半句话。
“‘关公’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女子从抽屉里抖出好几张画纸,为首最新一张我刚刚见过:就是那个恶劣小孩扯断脖子的画。
她的手指在灯光下圈动着“关公”二字。
“再和小朋友恶意交流……‘关公’就会手提‘青龙偃月刀’夺你小命。”
随后女性的手指在“睁眼”“闭眼”上划过。
“睁眼关公必见血,闭眼菩萨不救世……”
她像在说给我听,又像在说给自己。
“那又怎么样——”
我一把抓过自己作的画,一张张翻过。
“我嗅到他们的情况根本挺不下去多久!不过是帮他们解脱罢了。如果真有你们说的什么红脸怒目的关、关公,他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们这些不作为的大人!你们就想赚钱——你们给他们插着管子多一天就多拿好多钱!”
女性惨白的手指抖了抖,她缓缓蜷起它。
“你几岁了?”
她调整着白炽灯的光,照到一边的宣纸与笔墨砚台。
脑子内部一打电流刺过,我无助地摇头。
“我永远这么大、而且而且,阿姨你也是——不知道……”
“凡事没有个永恒。”
女子合上书,取来一边的笔墨纸砚。
她润笔,提下字。
我坐在她的腿上,一困一乏地便打起瞌睡来。
含混间,我看清这字里写的正是对眼下事件的描述。
女子托托我的额,防止我磕到头。
“醒醒,阿姨的字好看吗?”
我晃走睡意,烦躁地扫了眼这百字的文书——文言文、看不懂。
“好看!”
我干巴巴地夸赞着,根本不懂这东西有什么价值。
“好看的话——”
女性端起一盏漆黑的盖碗,小小的掀开一角。
扑鼻的酒精味刺地我连咳好几声。
她在用茶器喝高度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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