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九力一脸害羞又一脸激动地说,“大哥,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迷住了,我要娶她,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好,本来以为你是块木头,只知道修炼,没想到你有喜欢的人了,做大哥的最高兴。是哪家姑娘,我要让你嫂嫂备下最丰厚的彩礼,为你去提亲。”项九法很是高兴,其它兄弟听了项九力的事后,也同样为他高兴,纷纷把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给老四当彩礼。
项九力拿了彩礼后,告别了家人自己前往,因为还没有向人家姑娘表露心声,还是想先试探下人家姑娘的想法。本来以为老四离家不日便回,却没想到一走就是三年,到处打探他的消息也音信全无。正在我们为他担心时,他带了一个姑娘回到家族。
那姑娘正是你的母亲,她聪明贤惠、漂亮大方,家族里所有人都喜欢他,没有人能说出她的不是。当时你的爷爷奶奶还在世,更是高兴老四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媳妇。连忙为你们父母操办婚事,那日项家的繁盛好像还在眼前。
说到此处,项九法停顿了一下,回忆起那时候的意气风发。才接着说道,结婚前那天,我喝了许多酒去找老四,老四反而忧心冲冲,完全没有成家立业的开心。我就打趣老四,“怎么的老四,是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后悔了?”
没想到老四一脸严肃的和我说,“我只想死在这棵树上,我不后悔,能和她在一起,我死也无悔。只是,只是我不想连累我们项家。”
他那表情,他那语气,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在我们几兄弟和父母的逼迫下,老四才说出实情。原来他那什么都好的媳妇是修魔者,可想我们当时听到这消息时候的震惊。那时修魔者可和如今的仙魔者势力大有不同!修魔者当道,到处抓人祭炼功法,修仙者人人自危。在仙剑门领导下,两方动不动就打起来,没过一段时间还要发动一次战争。
听到这里,几兄弟都神情悲哀,知道事情不妙。老四想娶这女子的决心,无论怎么也不敢动摇。气得老父亲对他又打又骂,骂他被魔女迷了心神,他都一直跪着受着,在这种事上不敢退半步。没有办法,大家就又去劝你母亲。
当时我母亲就跪在你母亲身前,劝她离开你父亲。你母亲也哭着跪在我母亲面前说,“实在不行,你们就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离开九力哥的。”当时她就是这么和我们所有人说的,她的决心更像是死志,更不下于你的父亲的决定。当时老二就要挥剑斩杀你的母亲,你母亲不退半步,老三急急忙忙才阻拦了下来。
这事你别怪老二,他最敬重父母,当看到自己的母亲跪在你母亲面前苦苦哀求时,他有些失控了。项九法看看项九典,项九典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一切。之后大家都当此事没有发生,就继续保护这个秘密。
结婚后不久,就有了你,全家人欢喜。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去想他,只想着你出生后,如何如何。只是好景不长,这事情还是暴露了,血魔门打上门来,被我们打退。此事也就不是秘密了,天下所有的修仙者也针对我们项家。
当时我们才知道,你母亲不是普通的修魔者,而是当时魔门第一大宗血魔门的血魔门主之女。她遇到你父亲后,背弃宗门,远离自己的家人和你父亲远走高飞,却一直躲不过血魔门徒的到处追杀,当时修魔者嫁给修仙者也是一种耻辱。不得已,你父亲就带着她回到了项家,才过了几年安稳的日子。
“我母亲居然是血魔门的?”自己也修炼了血魔门功法,这冥冥中好像有什么注定着这一切。项阳生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当时天下修仙者都在唾骂项家是魔门走狗,修魔者组织起人员要抢回你母亲,杀死你父亲。当时我的父亲和叔伯们一直商量是否交出你母亲。直到听到你父亲说你母亲怀了你后,也确认了你的存在,他们决定不会交出你母亲,因为她肚子里有项家的骨肉。
可以想像当时战斗的惨烈,项家还能存在至今,除了你父母的牺牲,也同样有无数我们的长辈牺牲。叔伯们在和修魔者的战斗中先后陨落,我们父亲也就是当时的项家家主也陨落了,母亲也随后随着父亲离去。当时我接手这个项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父亲来找我说,“大哥,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决定不再连累项家。”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他自己去面对外面的一切,等于自己去送死。几兄弟都不说话,陷入了沉默。
老二项九典接着说道,他一脸痛恨自己的样子,“当时那是保全项家的唯一办法,面对项家已付出的惨痛代价,没人下得了决定。于是我站了出来,将你父母赶出了项家。其它兄弟也只是事后才知道的,要怪就怪我吧!”
“几位叔伯,感谢你让我知道了父母的一些事情。”项阳生满脸敬重。
“你父母亲离开后,我也收到了些消息,你父亲在他兄弟的帮助下,你母亲平安的产下了你。只是疲于奔命的他们,哪里能照顾好自己,你母亲就受了重伤后还坚持要生下你,才去了的。”项九法不忍说下去。
“当时我也一直在怪罪自己,要是在你母亲产下你后,再赶走他们,你母亲说不定也不会死。不过我们前些年,一直都有收到一点关于你父亲的消息,你父亲应该还活着。”项九典也低下了头。
项阳生一直怪自己的父母,生了自己却不管自己,听了几位叔伯的话后,哪里还有半点恨意。他们承受的重量,是面对天下人,无论修仙者还是修魔者都针对他们,在那样的追杀日子里,自己出生了。是怎样的绝望,才记他们不得不抛下自己,他的心隐约感觉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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