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席撒抱她枕在腿上,以指代梳整着那一头乌黑丝发。“昨夜原来并未睡好。”“啊……不,嗯,只是不太习惯寝榻。”席撒轻抚她娇艳,“睡吧,我陪你。”三公主应声轻闭眼眸,席撒单手支地,仰望蓝天,怔怔失神。
轻风拂过,吹起几丝黑发,轻打在席撒脸上,三公主突又睁目。“怎么?”“夫君何时去西南?”“三天后,你则暂留南陈。”三公主轻手抚上他颈项,怔怔凝视发呆半响,轻启红唇。“能带……”话未罢了,已被席撒打断拒绝。“不可能的事情。他日安定些时会来接你。”
三公主便不再说,伸臂抱紧他腰。“夫君不着甲胄时更温暖些。”席撒收回眺望天际的目光,轻抚她的脸庞,心下暗想‘我却不喜欢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二姐说夫君蓝发时很特别,可以……多看两眼吗?”
席撒摘了发冠,取了发髻,散开的黑发变成深蓝色时,遮覆三公主半个身躯,她轻手握着一把,抱在脸上轻轻摩挲,沉浸在寻求的温暖与宁静,久久默然无言,直到不知觉的陷入沉眠。席撒仍不想悄悄起身离开,便自顾仰面朝天,运转带刀祭祀心决,进入冥想状态凝聚自然能量。
上水与阿九寻来两次,都被席撒无声挥手示退,直到天色渐黑,返回的艳阳天猛然闯来,张口便冷笑嘲讽。“亏你还有心思儿女情长,过去的手下败将仇恨天如今连极品级南剑圣都败亡他手下,不感到惭愧吗?”
席撒知道这人叫也不会走,叹气间,怀里的三公主已被惊醒,见状要起身,被他好言安抚几句,放妥绿地,目送两人远去后才又缓缓入睡。离开了远些,席撒才答话道“这有什么惭愧,若有人比自己强就该羞愧,那也不用活了。”
艳阳天对此不屑于颜色。“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没有进取心。”席撒暗想那根本是两回事,嘴上懒得跟他争辩。“一去多日,此刻傲气逼人,想来有所收获?”阳天嘴角微动,轻声一哼。“如我这等资材亲往求教岂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虽有猜测,席撒仍感惊喜,想不到那个难缠的隐士真会对艳阳天另眼相看。“收获如何?”艳阳天环顾四周一圈,猛然拔剑,晒然笑道“接我一剑便知如何!”说罢,当胸平平一剑刺来,来势蓄意放的极缓,只看剑光毫无异样,仿佛玩闹般。
席撒随手拔剑,当胸拦住,两剑交击刹那,猛觉艳阳天剑上传来能量犹如决堤洪水,势不可挡。不及反应,那股似法力又似内力的能量已流经全身,右手如被妖法石化,顿时僵硬的丧失只觉;右腿如被火烧,热痛难当;左腿如被冰封,刺痛入骨;体内似被风刃切割,内力流动刹那手足;左臂似被电击,麻痹抽搐。
惊异之余,艳阳天的巨阙剑已搭落颈侧,似笑非笑般望他发笑,全身异常滋味随即退去,席撒点头赞叹,回剑入鞘。“这就是传说中的五极霸王剑!”说话间回剑入鞘,神色傲然。“刚才控制了力量,真正交手时威力更强大可怕,还可以制造战斗祭祀的剑刃强光让人不能目视。”
“果然厉害!不愧神功之名。”阳天哈哈大笑,杨拳一挥。“易之女王算什么?在五极霸王剑面前,天下再无高手!”席撒暗想这家伙比过去更自负了。“能遥空制敌否?”“修到精神处自然可以。”
“嗯。”席撒轻拍他肩头,“此刻起,你就是北撒族第一剑术高手了!抵达西南后全看你威风了。”阳天受之无愧状哈哈大笑。“过些日子阿呆也不是对手!你就放心吧,到了西南这把巨阙名剑会让他们为之颤抖!”
说罢,拍席撒肩头道“我去找西妃切磋指点,你也不能只顾儿女情长,身位北撒岂能荒废修行?西南大陆高手如云,凭我一人之力总不能事事担待啊。”席撒笑着道好,目送他走。‘多出五极霸王剑必能让西南征途更为顺利,只是……希望下一次的打击他仍能承受……’
三日后,北撒族军装备齐整的在南陈军民欢送中,辞别出发。领众龙兽在王都外厮混多日的修罗出发时精神尤其抖擞,似乎这些日子的平静早让它感到不耐,负着席撒一出王城大门便迈步快奔,惹的随后骑队如战场冲锋般赶路。
阿九乘飞龙低飞追上,羡慕的注视席撒腰间佩剑。临别时陈王所赠,得自南剑圣处,此剑名为圣华,剑身光亮如镜,是为当代天下闻名的兵器之一。阿九贪此剑漂亮,这时又要求借去佩戴威风。席撒受不了她纠缠,终于答应。“好了,快到前方探路吧。”
阿九心满意足,驱龙飞冲前空,吆喝欢呼着拔剑在手,在清空下绽放眩目光华,引得北撒族骑兵爆起阵阵欢呼喝彩。凌上水见席撒愁眉不展,驾骑追上并行,欢笑道“王还在为南妖族的事情担忧?”
第一百七十四章 风云人物(三)
席撒无言点头,心想哪里能不担忧?
五天前,南陈情报,称发现一支五人队银发南妖族出现南陈边境山林,随后去向不知。两天前,边南送来紧急消息,也称发现南妖族踪迹,事后也再没失去踪迹。南面血腥妖族极其强盛,单其一支便不在整个森林妖族之下,且素来对人族敌意最深,如今忽然在正值混乱的南地,联系虎啸天如今败势,岂能不让人忧虑?
他这北撒说来与南妖王地位等同,实则在妖族体系中荣誉相差十万八千里,面对南撒几乎不存在发言权。倘若南妖族派人来寻,提出针对人族的计划,他实难自处。边南的妖族体制早已惹人非议,南妖族若再度掀起种族战争,他势必两面不讨好。
为此,日前已派索罗为使者前往西妖族探问立场,如今与人族关系最微妙的莫过于西妖族一支。
“王何必担心,南妖族欲大军来犯非通过离王城不可,料想难有作为!”席撒应声不答,探路的阿九忽然驾龙飞落,上水以为有状况,只听她耸肩示意无事,抱怨道“你们看前头滚滚黑云,显是有雷雨,还要我淋雨探路?”
上水不由生气。“越是如此越要当心,若有敌人埋伏,以妖法制造这等气候如何?你若不去,让我骑飞龙去!”阿九便大大方方的跳下飞龙,让她上去。“你不怕冒雷击之险就去吧,我可不找那罪受。”
上水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架龙破空远去。席撒失笑望眼阿九,“你可真被她比下去了。”阿九一脸满不在乎。“这叫明智!这一路上哪能有什么危险?途中诸族与北撒族无仇,虎啸天的同盟应付白太子大军尚且自顾不暇,哪会蠢的来招惹离开南陈的我族强军?如此找罪受,根本就是苯嘛!”
席撒拿她无法,只让众骑军张开骑蓬遮挡风雨,不片刻,黑云盖顶,豆大雨滴铺天盖地,倾盆洒落。阿九躲骑背上张开的蓬内嬉笑,替前空低飞探路淋雨的凌上水可怜叹息。
一场大雨下到北撒骑众次日天明抵达西吴王城,凌上水被雨水淋的肤冷如冰,歇宿时起火暖了大半个时辰,才恢复人色,被阿九好一番笑话。
众军接受西吴王宴请,收受些赠给的钱粮,又接收了边南的资给,龙骑各自充足整备,兽骑兵返回边南,二百余龙骑兵大队次日一早辞别西吴王,一路快奔,夜深时分穿过西吴边境,绕过西蜀重兵驻防的边境,朝西北方小国林列的地带进行。
避过西蜀驻守的边关地带,众人才算暗松口气。从未来过此地的众军都被险峻山川,盘回曲折的小径风光所迷,加上道路狭窄,又恐路途有伏,小心行进之下,一日走不出百五十里,对于奔行如风,体力充沛耐久的龙骑而言,慢如龟爬。
黄昏又至时分,众军赶路都显疲惫,席撒着令原地饮食,暂作歇息。迫不及待求战的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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