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番言语攻心,敌军再无战意,兵器击打声渐小,只剩装模作样的无力挥砍枪刺,看似在打,实则不能伤人。南军诸将竟也视如不见,由得士兵胡闹。席撒不禁对此人更为侧目,生出几分钦佩之情。
便此时,号角声远远响起,鸣金收兵的锣声响彻战场。再不久,便听有人高喊“太子殿下驾到,传令众军住手!”声音远远传开,又有更多将领响应重复,打斗声彻底偃旗息鼓。
包围的军士纷纷让开道路,便见到战神军团的飞兽白骑,两侧则是北撒军众的龙骑兽兵,眨眼奔近眼前。席撒先没看他,直问阿呆可有见到那四个带刀祭司踪影,心下就想乘次机会围攻杀了,以绝后患。
却听阿呆道“没有啊头领,我们来时就没看到有妖精。”
席撒暗觉奇怪,只道可惜。这才抬眼朝奔近的白莫歌望去,一扫量,他身畔果然跟着腰佩干将莫邪,身披金甲黄袍的仇恨天,那对眼眸,不见丝毫煞气,平静如水,温如清风,好一副风轻云淡的仙风道骨。
白莫歌落骑奔近,无言相对,最后只重重一叹,彼此所想均知,一声叹息胜过千言万语。北撒族军扶众人上宽大马车内处理伤势,歇息修养,又抬了修罗和小龙,以及阿九坐骑上特制轮车,见到他们人兽惨样,众人无不担忧。
白莫歌转而朝陈善道致谢,末了又邀请他的人同回做客。那陈善道对白家似无恨意,客气推辞一番,见太子态度诚恳,这才坦然接受谢过。“太子殿下果如传闻般礼贤下士,如此草民等不再推辞,感谢殿下盛情。”
上路不久,白莫歌便入了席撒车厢,劈头便道“来时路上被些江湖雇佣军据险要拖累些时候,此事我越想越觉奇怪。仇恨天对此又三缄其口,只说他一生不做出卖朋友之事,曾有承诺,纵使翻脸拼命也绝不会暴露有情时所知悉的秘密。”
席撒伤势得到处理,身体回复许多。“我也猜想不出何人有此等智慧,显然此事更在你计议托我铲除白三王世子前已经料定。”白莫歌一脸气恨道“我非查处此人不可,害本王现在水洗不清,王之门中除你外还能有谁不疑心是本王设计?”
席撒轻笑道“还有阿呆。”“哈哈……”白莫歌被逗的大笑。“得了吧,那人心计如此厉害,你我暂时别想能查出线索,若我估计不错,连白三王世子都不会知道还有第三者设计此事。”
“你是说,此人极可能利用白三王世子奸细传递的消息,那些江湖高手聚集南陈则用别的法子,时机到时,自然而然被邀请至此?”“想必如此,此人如此厉害,绝不会只谋事成而不思事败。只是奇怪,为何他非要我死?”
白莫歌不屑笑道“那就要问你了,你死后哪些人会得利?”席撒更不屑道“这还需要你提醒?我刚跑出魏国到翼时,要钱没钱,要身份没身份,这人就已下手,那时我死了,他能得到好处?”
“此事慢慢再查,你也多细心想想,或许存在被忽略的因素。”正说时,外间兵马停步,远远传来军鼓声响。两人均都吃惊,白莫歌又惊又怒。“好啊!我倒想看看,在南陈领地还有谁敢对本王举兵!”
他出去不久,外头便响起对话。一把略显苍老悲伤的质问声音响彻战场,显示出此人不俗的内功修为。“太子殿下!老朽爱子于此被匪徒所杀,却受战神军庇护,这是何道理?”
“三王叔,本太子结义兄长,北撒族王,南陈重要盟友路经此地竟遭围攻,再三解释不被理会,致此结果还有什么好说?难道北撒族王还要束手待毙,枉死此地不可?三王叔问本太子是何道理,本太子反倒想问王叔,西妃医神使粉发红装,治愈神术在手,去哪里能寻一个来冒充?却无端遭此祸害,此刻一众人等生死难说,这又是何道理?”
第八十二章 带刀祭司之猜疑
那白三王却不好糊弄,更不因此被骇退。“太子殿下来的可真凑巧,老朽一生为国,犬子虽然不才,却素来对陈王忠心,对殿下忠心。到底是何缘故,竟要下此毒手?”
白莫歌怒哼一声,十分不悦。“本太子念王叔痛失爱子,情绪激荡,这番言语无礼不作计较。战神军团与北撒军所以约此汇合,更属军机隐秘,不便透漏。眼前结果谁都不愿,但事已至此,错既非在北撒族王,王叔还应冷静对待。”
白三王声更悲,语气更愤。“殿下!杀子之仇岂可不报?今日之事,便是陈王质问,本王也有话可说。倘若殿下一意孤行,决意庇护恶徒,那就休怪本王无礼冒犯!”
车厢里的席撒暗自心惊,这家伙不愧是军功出身,白莫歌根本唬他不住,不禁猜想他有何王牌应对。
“王叔此言差矣,本太子知王叔老来得子,视如珍宝,此时此刻心情激荡难免冲动。请王叔近前说话,听我一言,再做决断。”
“太子殿下既如此说,本王不可不听,哼!”
便再没了声息,过得不久,席撒听见白三王军队退去的响动,又见白莫歌进来,脸色冷沉,心事重重。他却不好询问,只怕事关南陈王族隐秘。不料白莫歌却叹口气道“我本不愿遵父王嘱咐如此处理,不料无可奈何。”又抬脸望眼席撒,淡淡一笑。“你必然想知道,那是一句怎样的话吧?”
不待席撒点头,他又道“父王说,昔日御医曾在三王叔重伤昏迷时替他诊断,根本不可能有后,为怕他伤心,此事一直未说。不料那孽子竟色胆包天,与他爱妃勾搭成奸,如今仍是怕他太过伤心,不得不说。”
席撒倒抽一口凉气。“你父王真狠!”那白三王痛失爱子已深受打击,练武之人最忌如此,功力越高受影响越大。再得知此讯,羞愤难当,凭其年级根本不堪承受,必定功力散尽,不多久便病入膏骨,必死无疑。
“父王也是为我好,他欲不久后传位,这之前他道必须铲除许多功臣,以防有变。”白莫歌说这话时,脸色却显得迷惑。席撒甚感诧异,百思不解。“白三王对南陈素来忠心,其子虽不成器,但也绝不会有谋逆之举,陈王所思,真非我能理解。”
“其实我也想不通。但父王却说,那些有七八分才能忠心,三两分私心的,他日反能重用。我本欲拂逆父王意思留三王叔一条性命,奈何他反应却全如父王所料,欲容而不能啊!”
旋又抛开此事,笑道“你可真行,仇恨天说时,我还怕只能见到你们尸骨。想不到如此能撑,竟还不可思议的斩杀三王世子和铜国战王。”“此事你得感谢阿呆,三王世子若非有他,还真不能奈何。”“哈……阿呆果然好样的,不愧为你我徒弟。他使的斧头太平常,我这当师傅的就赏他对称手兵器!”
席撒忙道“别忘了我的斩铁剑,当时杀那战王不易,被两个妖族带刀祭司所阻,无暇夺剑,恐怕仍在铜军手里。”“无妨,铜国参与此事,本王索他柄剑难道还敢反对?倒是你说有妖族带刀祭司出现相助,可真奇怪,白三王世子绝没有面子请到这等人物……”
席撒简单说了缘由,白莫歌追问如何确定。“佩刀,佩刀上的纹路,你忘记师傅的宝刀了吗?”白莫歌闻言思索一阵,忽然脸色大变。“事情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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