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菲尔恶毒地说完,带上阿流斯匆匆向事发地点奔去。
为了这事件,阿卡菲尔损失了数十名忠实的部下;同时他也杀掉了数百暴民,因而被德雷斯勒冠以“残暴者”的称号,而实际上一切事端皆因德雷斯勒而起,若不是他那天晚上糟蹋了一位漂亮的村女,还将村女一家尽数杀绝,哪会有今天如此难以控制的激愤场面出现!矛盾一点点激化,仇恨的种子几乎遍布黄金公爵及其属下们心中。有一位正直的部下去跟德雷斯勒理论,竟然被伯爵用鞭子抽死,尸体也不知所终!
当矛盾积累到不可忍受的程度,当初的一切不满及怨恨,都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暴发开来,将互相敌视的双方完全淹没。就算阿卡菲尔再怎么为大局着想,再怎么忍让,他毕竟也有作为一个贵族、一个军人的荣耀,更何况他的手下们都曾是斗志昂扬的战士!他们无法忍受了,不能再由得残暴的德雷斯勒继续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那一天早晨,当黄金公爵因为不详的预感而早早地爬起来时,看到的竟然是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的士兵,而阿流斯竟然在他们的前面!
“阿流斯,你这是干什么?”
公爵厉声问。
“请殿下不要阻止我,我这就去把德雷斯勒的项上人头拿下来!”阿流斯坚定地说,“我身后是四百名敢死兵,有了这些人,想要把德雷斯勒干掉完全不成问题。另外我还联络了城外我们的驻军,一旦进攻开始,他们将全力阻拦德雷斯勒的部队。”
“你……是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
“殿下,我们并没有得到允许,可是全军将士没有一人不痛恨德雷斯勒,没有一个不想生吃其肉!如果我们不把德雷斯勒除掉,今后我们还有什么士气去和克伊尼亚战斗?”阿流斯愤愤地说,“这次行动,得到了每一营将领,每一个士官的支持,神要我们把德雷斯勒消灭,我们是不能忤逆神的旨意的!”
阿卡菲尔想到自己还需掌握全军的支持,看来干掉德雷斯勒是众望所归,于是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众人一阵欢呼。
“殿下,这件事绝不会连累了你,等到杀了德雷斯勒这老贼,我会承担所有责任,到时候就请你继续领导大家,打下这一片江山,把我和让·雷根的那份也挣回来!”阿流斯满带傲气说道。刹那间阿卡菲尔对这个忠诚的部下充满了敬佩。
行动开始,阿流斯亲率敢死队向德雷斯勒府邸急速杀去,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刚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伯爵大人手足无措。阿流斯及其部下们,早已经积了满肚子火气,因此把德雷斯勒身边的侍从、卫兵,也都看作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一并赶尽杀绝!一大早巴德兰就上演了溅血的惨剧!
恶斗还波及了周围的老百姓,不过这些手无寸铁之人毕竟还算机灵,想尽办法逃离现场,以免被拉下水,做了冤死的幽灵。也有不少人平日里对德雷斯勒充满怨恨,此时也远远地观望,他们希望看到的是:该死的伯爵被阿流斯军大卸八块,满身肥肉拿去喂饿狗。假如结果真是这样,不知会有多少人拍手称快了!
德雷斯勒身边总共只有三百多名卫兵,其余的部队大多在城外,一接到消息他们就想往城里赶,但途中均被截下。一时间城内城外都混乱到了极点。
“阿流斯,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乃是梵特拉国的贵族将领吗?连你的头头阿卡菲尔,见了我也要客气一些,你竟在这里以下犯上!反了反了!”
楼台上德雷斯勒犹如一只暴跳的老狗,愤怒的呵斥声传遍四处。
“我是来取你狗命的!”阿流斯不愿多答话,搭起弓,一箭洞穿了德雷斯勒的左肩,那只老狗惨叫一声,向后跌去。周围一阵哗然。
阿流斯继续挥军猛攻。可惜的是德雷斯勒毕竟命不该绝,在混乱中被他的亲兵救出城去了,只要回到了他的营地,他就算安全了,阿卡菲尔一来忌惮克伊尼亚军会趁机偷袭,二来也要保存实力,肯定不敢以大军压上。
这一役德雷斯勒的亲卫队几乎全数覆灭。豪华府邸中满是尸体,愤怒的阿流斯命令手下将宅子焚烧,因为这宅子代表着德雷斯勒的罪恶,里面的每一件珍品都记录了他对平民所犯下的暴行。此举另全城百姓赞不绝口,因此也招致德雷斯勒分外的痛恨。
此后数天里,两军在城外的开阔地区对峙。因为完全失去了对巴德兰的控制,德雷斯勒军队由巴德兰城内提供的补给全被断掉,从此不得不向周边地区索取物资,于是怨声载道的人群从城内移到了城外广阔的农村地区。德雷斯勒写了告状书,叫手下以最快速度送往梵特拉国首都,谁知黄金公爵的告状书更早几天到了教皇的手中。
教皇本人倒不是很愚蠢的人,当初听信宠臣之言,把德雷斯勒派去牵制阿卡菲尔,本意是叫公爵虽然有谋反之心,却忌惮于德雷斯勒手中的部队。谁知道德雷斯勒到乌法尔不满一年,就把那边搅得一团糟!每次想到这点教皇就很后悔。所以看到两本告状书,教皇竟拿不定主意应该让谁负责才好,只是下命令禁止双方再发生流血冲突。事情就这样拖下来了。
于是大冲突是杜绝了,可是对峙一直在持续。德雷斯勒军中突然锻炼出一批“骂军”,也就是由嗓门特别大,吐字特别清晰的士兵组成的专门对阿卡菲尔、阿流斯进行恶毒谩骂的部队。这支部队共有三百余人,每天早晨派一百人上阵,中午、晚上各派一百人去换班,一旦在对手军营前结成战阵,齐声开骂,那阵势真可以抵上数千人的努力!既然是专业骂手,攻击对象都是经过了精心挑选,不仅骂阿卡菲尔、阿流斯、扬羽,连他们的父辈、祖辈也都受到牵连,谴词更是让人羞不忍听!然而数天之后,在阿流斯旗下的部队中,也出现了自发组织的骂手分队,两支口水军势均力敌,战斗状况竟能用“惨烈”一词来形容。正在这时,从前方传来了克伊尼亚军进犯的消息——其前部已经逼近巴德兰城了!
在克伊尼亚一方,不论是格兰兹,还是美塞娅、莫兰斯,都很清楚侦察单位的重要性,都不惜花费很大代价获取有用的情报。克伊尼亚一方在巴德兰、哈德伦地区,都派遣了许多优秀的侦察者,尽可能地收集情报,以便让决策者们在分析战况和做出进攻决定时,能有更好的参考。
在侦察这一方面上,克伊尼亚军——或者说是乌法尔联军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因为是在本土作战,当地居民会把他们所看到的真实地反映上来,反之黄金公爵阿卡菲尔则时刻都在头疼着老百姓为他提供的假情报,到后来他索性不再相信百姓说的话了。但手下们所收集得来的情报,有很多仍旧是来自于对农民、旅行者的问话,于是就少不了去伪存真的这种令人煞费苦心的环节。
由于情报收集上占有优势,当黄金公爵与德雷斯勒之间的矛盾开始激化,并且由彼此的部下们表现在大街小巷里时,克伊尼亚的精锐间谍们,已经开始把这种趋势反馈给他们的军师。所以在梵特拉的两大军力未曾正面冲突之前,克伊尼亚已经在积极调遣部队,准备利用这种大好机会了。后来巴德兰城的剧烈冲突甫一发生,在克伊尼亚控制下的歌利亚河口,整个夜间都忙碌起来。第一批士兵在三个夜晚之内渡过了河。然后这些部队开始向作为分界线的歌利亚河支流进发。
格兰兹、美塞娅,都有十足的把握判定,阿卡菲尔与德雷斯勒之间是动真格的。
二月份的倒数第二天,天空中飘满细雨,有点冷。克伊尼亚的二千骑士、二千骑兵和六千步兵,已经构筑起坚固的桥头堡,同时也做好了向敌人发动进攻的准备。这一天是两支骂军开始交手的第三天。
“殿下,克伊尼亚军已经在我们的北面布下阵势,而且数量不少!”
阿流斯虽然言语中带着忧虑,但也充满着对德雷斯勒的嘲讽。不为什么,就因为德雷斯勒所部正对着克伊尼亚军的前哨阵地。
“我说,不如让德雷斯勒那老贼先顶着敌人吧,等到他和克伊尼亚拼得不剩一兵半卒,我们再出去把两者一起解决掉,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扬羽嚷嚷起来。因为自己想到了如此绝妙的计策,他有点飘飘然的,对自己满意极了。
“你小子,做得真绝!”旁边的阿流斯喊起来。
阿卡菲尔思考了一下,忽然站起来,说:“不妥,这样很不妥!你们要知道,冲突的起因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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