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要那匹马,妳最好先跟我道歉--凯文」
果然,他还是牢牢掌握住她的软肋;蓝釉马。她不能失去它,她必须将它带回来,这对她的意义非凡。
唉,主动伤人毕竟是错的,就算她被逼急了,就算对方是个十足十的无赖骗子,都不该伤人。她揉揉发疼的额头,想着该如何收拾残局。
「已经连任两届的纽约市长史乔治,目前积极找寻下个政治舞台,他会直接挑战下届总统大选吗?还是--」电视政治评论节目的主持人,正在为这一集节目作开场。史乔治对着电视按下静音键,他完全失去兴趣听这些政论节目在鬼扯。
他的幕僚,霍文森此刻正好踏入书房。他是个斯文,穿着保守的年轻人。沙金色的头发永远梳得整整齐齐,形色从容不迫,让人感到安心和信赖。
安心和信赖是从事幕僚工作的人,非常重要的基本特质。尤其是担任纽约市长的幕僚,意谓着随时都有可能要御风而上,顺势而为,往下一阶段前进做足准备。
“事情安排得如何了?”史乔治市长问著文森。
“进行中。”文森在书桌前的椅子,恭敬地坐下。
据文森的观察和了解,市长大人目前处于一种情绪的低气压,他也清楚低气压的来源是什么。如果他够聪明的话,绝不会主动去提戴韩克参议员在上个周末办的那场晚宴。
纽约政治圈的重量级人物,除了市长大人之外,就属来自政治世家的戴家。
当文森选择加入史乔治市长的阵营时,意味着他必须确保市长大人是最后那位拿到总统候选人门票的幸运儿。
“关于上周末的那场餐会,你怎么看?”史乔治从桌面上的雪茄盒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它。虽然他很不高兴,纽约媒体给予那场餐会过多的关注,但,他还是想听听幕僚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是一个相当成功的选前晚会,那天应该所有纽约政治名流都出席了。” 文森首先诚实的说,“我想,对于后续话题的酝酿和造势也有一定程度的帮助。”
这话没错。史乔治认同文森的看法,那也是他欣赏文森的地方;中立的评论,不因身处于哪个阵营内而偏颇自己立场。
“我不得不说这是戴韩克那家伙政治手腕厉害的地方,尽管多年前那宗军火商回扣案疑云重重,戴韩克还是能全身而退。”史乔治重重吐出一口浓烟,不屑地说道:“他妈的,真厉害!在当时民意沸腾的情况下,他还能逼承办检察官撤回控诉案。”
他稍微倾身向前,脸色凝重的问道:“你看这情势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也来弄个晚会?哼,我可不想跟在戴韩克那家伙屁股后面。”说完,他摆摆手表示他的不屑。
文森气定神闲的看着他的老板,缓缓地说道:“不,我们不跟风,只要让对手失去优势就行。”
“失去优势?想必要有爆炸性且影响层面深远的事件才行。”市长大人眯起精明的灰眸,在心里盘算着。
他靠向前,胸有成竹地说起他的计划,史乔治听完后点头认同,随即问道:“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人选不难找。在纽约,有钱能使鬼推磨。”
史乔治靠向椅背,放松的大笑。
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越来越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马洛琳捧着一束由蔷薇和玫瑰所组成的花束,缓缓踏进戴凯文的顶楼公寓内。她赫然见到戴凯文吃力的拖着脚步,一跳一跳从门口移动到客厅的沙发上。就在那刻,她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她是真的踩伤他。
她捧着花束,不知所措的伫立在靠近门口处。
凯文没理她,迳自坐下来,将受伤包裹起来的那只脚抬起放在脚凳上。然后,他才望了她一眼,眼光停留在她手上的花束几秒,叹口气摇摇头,伸出手指朝厨房的吧台比了比:“那里应该可以找到空瓶来插花,妳自己动手找吧,我现在不方便移动。”
她歉疚的看了他一眼,语气诚恳的说:“我很抱歉,我没想到它会那么严重。”
凯文默不作声,从他的表情读不出他是否接受她的道歉。
她决定避开这沉闷的气氛,先去处理手上的花束,再来思考要如何哄诱他,买回他手上的蓝釉马。她在流理台上方的橱柜里找到一个空瓶,倒入干净的水,撕开花束的包装纸,将花束插入空瓶内。结束后,她发现吧台上有瓶瓶盖已经打开的威士忌。
“你刚刚准备喝酒?”她转头看向戴凯文。
“是啊,我才刚打开瓶盖,妳便出现在我家门口了。”
或许,他想利用酒精纾缓一下不适。她默默的拿起酒杯帮他倒了一杯威士忌,接着问他:“你习惯怎么喝?加冰?还是加水?”
他望着她,貌似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她的友善态度,随即他耸耸肩的说:“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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