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浩,是个侦探。这天,我正叼着根烟在事务所里眯着眼发呆,就接到个非同一般的委托。
来的是个女人,叫苏瑶,瞧着面容那叫一个憔悴。她眼泡子肿得跟核桃似的,整个人没精打采,声音哑得跟破锣似的跟我说:“林先生,求求您帮帮我,李寻他突然就没影儿了。”
我跟着她一路来到她家,那是一座瞅着挺冷清的别墅。她在前头走,我在后头跟,她脚步虚浮,肩膀耷拉着。
进了屋,她把我领进一间宽敞的画室。刚进去,一股颜料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
我抬眼一瞅,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幅没完成的画。画里是一座被迷雾裹着的城,模模糊糊的,啥也看不清。
我走上前去,凑近了仔细瞧,想从这半成品里寻摸出点线索来。
苏瑶就站在我旁边,双手绞着衣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画,嘴里嘟囔着:“他天天就在这屋里捣鼓这画,谁成想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回头看她一眼,问:“他失踪前有没有啥异常的举动?”
她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有啊,一切都跟平常一样。”
我又转过头去看那画,嘴里嘀咕着:“这画透着股子古怪。”
苏瑶身子一哆嗦,带着哭腔说:“林先生,您可一定要把他找着啊。”
我没吭声,继续盯着画琢磨。
“这就是他正在创作的那幅关于‘迷雾之城’的画。”苏瑶在我身后轻声说道。
我转过身,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封信,“这是李寻留下的遗书,我实在看不懂。”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那封信在她的指间显得有些沉重。我赶忙接过那封信,信纸皱巴巴的,像是被狠狠揉过,上面的字迹确实龙飞凤舞,仿佛李寻在写这封信时心情极度烦躁。
我逐字逐句地读着,眉头越皱越紧,这信里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摸不着头脑。
“啥玩意儿啊这是?”我忍不住嘟囔出声。
“苏女士,能和我讲讲李寻失踪前的情况吗?”我抬眼看着苏瑶问道。
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听我这么一问,才像是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天他和平常一样在画室里画画,我做好饭叫他,却发现画室里没人了,只留下这幅画和这封信。”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一下眼角。
我在画室里四处查看,地上那散落着的颜料管横七竖八,画笔也这儿一支那儿一支的,角落里堆着的画稿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我蹲下身子,捡起一张画稿,上面同样是“迷雾之城”的一些草图,线条凌乱得就像小孩子的涂鸦,仿佛李寻当时的思绪也是混乱不堪的。
“李寻最近有没有和什么特别的人接触?”我转过头再次问道。
苏瑶咬了咬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摇了摇头,“没有,他每天就是画画,很少出门。”
我不死心,接着追问:“那电话呢?有没有接过什么奇怪的电话?”
她一脸茫然,“电话?我没太注意。”
我心里暗自嘀咕,这可麻烦了。我又在画室里转了一圈,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突然,我发现桌子底下有个烟头,我弯腰捡起来,看了看,“苏女士,李寻抽烟吗?”
她愣了一下,“抽啊,不过他一般不在画室里抽。”
我摸着下巴,琢磨着这烟头出现的蹊跷。我走到那堆颜料管前,用脚踢了踢,“这些颜料都是新开封的吗?”
苏瑶凑过来瞧了瞧,“有新有旧,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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