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朝廷大肆抽调兵力,三郡兵马加起来已是不足五千,在这种情况下,若无主将坐镇,一旦有敌来犯,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府内,几名主要属官正在紧张地商讨对策。聂云升的失踪,无疑给本就兵力空虚的冀北三郡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徐长史,聂将军三日未归,军中已有不少流言,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军心不稳。”谘议参军沉声说道,满眼焦虑。
“胡参军所言甚是。”长史眉头紧蹙,“本官已经派人往三郡各营打探,只是各营主将都说未曾见过聂将军。”
“聂将军那夜出城,乃是为了探查巡骑被杀一事。”佐军司马说道,“陈副将临走前,曾与本官说过,他们是去了张家马场。”
“张家马场吗?”长史沉吟道,“张氏一族有从龙之功,其族长更有先皇御赐龙头拐杖,以他们的地位,应该不会做什么逾矩之事吧。”
“徐长史。”一个校尉说道,“两日前,张家族长曾来拜见聂将军,因将军不在府内,被守卫打发了。”
“竟有此事?”长史有些讶异,“我朝向来禁止各世家大族与军中交往过密,为免遭人口舌,若非要事,张宝昌定不会亲往将军府……莫非聂将军失踪,真与张家有关?”
“就算无关,或许也知道一些消息。”佐军司马说道,“毕竟聂将军失踪前,去的是张家的马场。”
他顿了顿,提醒道,“诸位不要忘了,前年铁勒部入侵,张家马场曾被铁勒部占据,而张氏一族可是有过通敌嫌疑的,甚至因此引来了密令司的调查。”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这件事虽是隐秘,却也在罗晋被杀后闹得人尽皆知,张家虽然洗脱了嫌疑,但在众人心里,还是空穴来风,必有其因。
一阵沉默,长史问道:“诸位怎么看?”
“徐长史,末将以为,可先去张家询问一番。”校尉说道。
“嗯,情况特殊,也顾不得那些规矩了。”长史微微颔首,“郑校尉,事关重大,便请你亲往一趟了。”
“诸位稍待,末将去去就来!”郑校尉抱了抱拳,转身出了偏厅,驾马赶往张家。
一众属官便在这厅内静静地等着,约莫半个时辰过去,这位郑校尉便又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不等众人发问,便已开口说道:“诸位,张家族长,也失踪了!”
“什么?”同时响起的惊呼,让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诡谲,长史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有两天了。”郑校尉说道,“末将见到了张家七公子,他说前日一早,家里的老管家被人发现死在自家的马车里,县府派人告知后,张宝昌便亲自来了将军府,从此杳无音讯。”
“可各处找过了?”长史问道。
“都找了,毫无消息。”
长史微微皱眉,想了想又问:“马场呢?”
“也找过了。”郑校尉回道,“只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他们数次派人前往马场,却全都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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