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凤眸内的水光明明灭灭,时暗时燃,将两个人共同燃烧。
饶是如此,在剧烈的摇晃后,风雨才停止。
尉迟璟终于走了。
容茶被热浪烫到,缓了一阵,才费劲地爬起来。
她收拾好以后,即是离开。
想起昨夜在茶楼里听到的那些话,她的眉目沉了沉,心想,尉迟琏这是打铁主意,要坑狗太子吧。
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此事。
容茶摸了回去,偷偷喝完一碗避子汤后,累得沾枕就睡。
等天亮的时候,她走出房门,恰是在廊上遇到范溪。
范溪的面色沉重,打量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容茶低下头,将准备好的说辞讲了一遍,“昨晚,我去帮西楚女帝照料花草,待得晚了些,她就将我留宿在皇宫里。等今日天亮了,她再让人送我回来。”
范溪是个大男人,心粗了些,没仔细留意她面上不自然的红晕。
他昨晚去尉迟璟房里,没抓到她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最多就是心有疑惑。
但现在,不是谈论这种事的时候。
“你过来,我有要事同你说。”范溪端正了容色,带容茶到楼下的桌边坐下后,令人奉上早膳,悄声道:“你昨夜既是去了茶楼,想来,茶楼说书先生讲的那些事,你都知道了?”
容茶舀了一勺小米粥,送入唇中,点点头。
范溪又道:“在今早,城中流传着一件事,那位说书先生昨夜投井自尽了。”
容茶哑然失色,“谁杀的?”
范溪道:“谁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早,城内流传着一种说法,说那位先生是受人唆使,凭空捏造的谣言。等事迹败露后,他被那幕后之人解决了。”
容茶一听,撂下汤勺,眼神也跟着凝重起来。
范溪或许以为尉迟璟一直卧病在榻,深居简出,但她很清楚,尉迟璟私底下,应该是动了些手脚。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当时暗自潜入西楚皇宫。
如此一来,那位说书先生的死,也同尉迟璟有关?
真想不到,狗太子虽是身中剧毒,但他不仅在某些方面表示强劲,跟尉迟琏也能硬杠。
在容茶沉默时,范溪郑重跟她分析:“李沂定是同尉迟琏透露了尉迟璟的行踪。尉迟琏不会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
“这两天,你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就算出了门,也要避免同尉迟璟相见。到了这种时候,我们应该选择隔岸观火。西晋皇族的内务,我们其实不便插手。”
容茶蛾眉紧蹙,却是想到另一个问题。
“可是,七哥,我们前来西楚的时候,曾帮尉迟璟讨过解药。若是尉迟琏知道此事,心里会不会对东晋有想法?而且,你之前曾同他结盟,到了后面,你不再帮他的事,他可能都会记在心里。”
范溪深思了会,让她不必忧心,“尉迟琏此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若是能避免,他会尽量避免战患。若是将来,执掌西晋大权的人,当真是尉迟琏,我会同解释清楚。出于两国的往来,尉迟应该也会不计前嫌。”
“未必如此。”容茶想到自己上回见到尉迟琏时,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眸色微凝。
尉迟琏对她的心思,她心里能猜到一二。
“还有我。”容茶转过眼,对范溪道:“就如今的状况而言,东晋尚不能与西晋抗衡。倘若来日,尉迟琏真能主宰西晋,同东晋要人,东晋能不给吗?”
对于得不到的,男人总会放在心上。待它日,要是真到了那么一步,东晋貌似也没有退路。
可范溪是站在东晋的角度来谈此事,她不好拉东晋下水,去同尉迟琏抗衡。
这种问题,还是她自己去解决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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