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茶将糕点送走后,掠过视线,不再跟尉迟璟对视。
她想也知道他可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但是,她总不能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章昭训莫名被塞了一碟子糕点,有些错愕。
范容茶将太子的糕点转送给她,不就是代表她是将不要的东西丢给她。
对她而言,这何尝不是明晃晃的羞辱呢。
“妾自当是谢过太子妃的好意。”章昭训的身份摆在那,不好当众驳了太子妃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她盯着白莲糕,让自己冷静了会,回忆起太子对她的态度,眼里重现得意的神色。
她每次想要诱惑太子,都要靠掺了料的酒水。为了让太子放心饮下,她自己也会用那酒。
因而,饮酒后,对于两人相欢的过程,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甚至,白日里醒来,也没什么感觉。
而服侍她的何姑姑说,太子晚上待她,应当是疼爱得紧。何姑姑每次都说得她面红耳赤,让她不好意思再问更多。
如是一想,章昭训又觉得太子应该跟普通男人一样,逃脱不了她的诱惑。
毕竟,在男人心里,妻总是不如妾。
范容茶无法维持太子的宠爱,也只能借着这样的机会,不给她台面下。
容茶迎上章昭训的目光,唇角依然保持恰到好处的笑意,满眼都是挑衅的目光。
就准你栽赃我袖手旁观,害你丢了孩子,不准我让你当众丢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皇后坐在上首,不知内里,只见到容茶送糕点给章昭训,章昭训还欣然收下的场面,笑言:“太子妃与章昭训当真是妻妾相处的典范。往后,各宫和王府的妻妾,都应当效仿你们才是。”
刹那间,容茶与章昭训互相对视一眼,暗火丛生。
显然,两人谁都不想跟谁和睦相处。
“太子妃,你不需要跟那女人置气。”年偲偲自然也听到那些流言,她悄悄地给章昭训睇去一个白眼,说得甚为鄙夷,“人总是喜欢炫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越不到太子的宠爱,现在越喜欢将这事摆出来。”
容茶摇摇头,无视章昭训的存在,“她还不值得让我动气。”
越是在乎,才越会动气。她觉得自己既然都不打算在乎狗太子,为什么要去跟他的女人置气,最多也就是将章昭训当成无聊深宫生活里的调剂。
想着,容茶单手握紧绢扇扇柄,重拾优雅的笑容,笔挺地跪坐于案前,脊背处呈现完美的线条。
襦裙裙摆若霰雪般散开,堆叠出层层波浪,边缘处所绣的海棠盛绽,如在春雨中亭亭而立,与绢扇扇面相互呼应,令容茶显得高雅端庄,风华万千。
章昭训见她云淡风轻,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窝火,不禁轻掐了一只白莲糕,往东晋使者所在的位置看去。
“此次,陛下寿辰,诸国都有派使臣前来贺寿。想来,东晋的使者也到了,东晋是太子妃的母国,总不至于让太子妃和东晋太过丢人才是。你可有打听到,他们打算给陛下送什么贺礼?”
她身旁的侍女将白莲糕轻移回玉碟里,如实禀道:“奴婢这几日去了各国使者下榻的驿馆打听。奇怪的是,其它国家的使者有的是抬了几箱子鲛纱和珍珠来,有的是花重金打造了一面玉屏风,让人送来,行囊都颇为丰厚。唯有东晋的使者,只捎了简单衣物前来。在他们的行囊内,好像也没值钱的玩意。”
这名侍女说得不假,诸国使者在驿馆逗留的那几日,虽然没有明说自己送什么贺礼,但无一不在暗中较量,互相套对方的消息。
唯有东晋,却是什么都套不出来。
这种情况,要么是显山不露水,要么是故弄玄虚。
“许是前两年,东晋战败后,给西晋的赔款过多,到现在都还没喘过气来,许是不想再劳民伤财了。”章昭训放宽了心,静等容茶和东晋丢人,“东晋不给她挣脸,她自己在那强撑也没用啊。”
皇帝大寿,红绸挂满各座宫室的檐角,烫金的“寿”字贴满整座皇宫,九十九根蟠龙柱上,龙头高高地仰起,龙啸九天,直冲云霄。
在众人的恭贺中,皇帝红光满面,因顾虑身体的缘故,在与众臣举杯时,只小酌几杯。
到了众人献礼的时间,他开始兴致勃勃地等待惊喜,如往年的寿诞一般。
当今天下,虽是诸国争锋的局面,但近几年来,西晋经过几场变法和几场争霸战争后,实力发展迅速,冠绝群雄,是诸国忙着结交的对象。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大家都会给西晋皇帝面子,除了近来交恶的西宁外,其余大大小小的国家,都派使者到场。
“我北歧为西晋准备的数十匹汗血宝马,已送入西晋皇宫,望西晋陛下笑纳。”北歧的使者出列,将宝马的册子递交过去。
汗血宝马是北歧的名马,任意一匹都十分珍贵,有价无市。而北歧此次,一送就是数十匹。皇帝听了,不禁龙颜大悦,连说数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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