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悉下午才看到桑榆发过来的几张照片,看清照片上的两个主角后,他当即怔愣一下,没有料到桑榆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
从照片里的背景来看,这分明就是在桑榆家里发生的事,想不到这个一向在家里和稀泥的桑父居然胆子这么大,在妻子和儿子眼皮子底下把情人带回家里厮混,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梁悉本担心桑榆的心情会被这些一团麻乱的糟心事影响,但见对方能猜到事情的原委,并镇定自如地把证据发过来,想来是不太在意这回事的。
恰巧他先前联系的那个狗仔也回复了他,他便没有任何顾虑地与对方达成一笔交易,并交付了定金,只需要等着结果即可。
但具体要等多少天,他们都未可知。
桑父最近的生活过得很是滋润,徐女士如今整日把注意力都放在桑榆身上,自然没有空去搭理他,所以他人膨胀了许多,小动作也做得越来越过分,但这恰恰让别人有机可乘。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梁悉的邮箱里就收到了大量的关于桑父出轨的证据。
狗仔毕竟是狗仔,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再加上桑父本身就毫不设防,所以他们很快就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桑父在外头给那女人买的一套房子,并潜伏在附近拍下了大量的照片。
梁悉一张一张地翻看,居然还看到里面有几张两人伏在飘窗处做那种事的照片。
当时他第一眼没有看清,一边想着这张图怎么这么模糊,一边还凑近细看,等他第二眼看到那两坨白花花的几乎泛着光的东西时,他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就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立刻移开了视线,生怕脏了自己的眼。
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梁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感想,只得眼不见为净地把那些照片暂时先剔出来,而其余照片都被他按照时间线整理妥当,通通又发给了桑榆,并顺便在手机上给桑榆提了个醒。
桑榆回家后本来是留不住手机的,但他后来以接收学校老师发的文件为由,还是据理力争地把原来那个手机给要了回来。
他本以为这场拉锯战是自己胜利了,可谁知徐女士突发奇想,居然在过道里装了监控,监控摄像头正对着桑榆的卧室门,每天都在尽心尽力地工作,所以桑榆根本找不到机会给梁悉发信息,最多只能在蹲坑或者吃饭时联系。
现下他收到梁悉的邮件后,也只能在吃饭时快速地浏览一遍,又给梁悉回拨了一电话过去。
“喂?梁哥,我收到邮件了。”
他刻意压着嗓子说话,声音沙哑又低沉,梁悉接通电话之后还看了一眼屏幕,确认屏幕上写的是桑榆的名字后这才开口回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他知道桑榆能用手机的机会很少,便也就直来直往节省时间了。
另一头的桑榆思索片刻,缓缓垂下了眼皮,“让我妈知道这件事。”
他爸不是利用他拖住徐女士好让自己快活吗?作为儿子,就跟他走一样的路子就好了。
“好。”梁悉自然答应他。
虽然照片是他找人拍的,但他永远都会把决定权交给桑榆。
得到确切的方向之后,梁悉的行动终于能进入一个新阶段,这两天正好是周末,倒是给了他充足的时间来策划这件事。
他打开家里那台久久没有被使用过的电脑,开始坐在桌前逐字逐句地编辑一封新邮件。
这封邮件是以第三者的口吻发送给徐女士的,邮件中措辞激烈,语气嚣张,趾高气昂地要求徐女士跟桑父离婚,并做好财产分割。
虽然梁悉在打字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但他敲下的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疯狂的味道,活脱脱就是一副想要逼走原配好让自己上位的嘴脸。
写完邮件后,他设置为定时发送,时间为下午六点钟,这是他刚刚跟桑榆商量好的时间,既可以让桑榆做好迎接家庭突变的准备,又可以让徐女士有一定的缓冲时间。
他记得桑榆曾经说过,徐女士在那所学校带的也是高三的班级,跟他们一样都是晚上八点半放学,但那所学校明显管理得更加严格,连周六都安排了课程。
三个小时的空余,也足够徐女士发现并且看完这封邮件。当然,也不能排除徐女士会准时在六点整读完邮件,并立刻请假回家处理这件事。
钟表上的时针越发靠近“6”这个数字,梁悉就越紧张,他自觉在家里坐不住,便拿着桑榆上回给他的门禁卡,坐了出租车来到桑榆家的小区。
在他刚刚下车时,他就看到桑父的那辆新车飞快地从他身边开过,哪怕只是一瞬间,他也能看清车里那两人的脸,只是这回副驾驶上坐的不是第三者,而是徐女士。
果然提前回来了!
梁悉心中一凛,几乎小跑着刷卡进了小区,远远跟在那辆车后面直奔桑榆家里。
梁悉不了解徐女士,但桑榆何其了解。他知道,以徐女士在工作上严谨认真的作风,她一定会在提示音响起时立刻查看未读邮件,而在读完那封侮辱性极强的邮件后,她也一定会立刻联系他的父亲,马上回到家解决这件事。
所以他从六点十五分时就放下自己手上的琐事开始等待,等到六点三十左右时,他终于听到了外面大门解锁的声音。
桑榆的卧室门正大开着,即使他并没有露面,他也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双亲在说些什么。
刚开始只是徐女士单方面的诘问,得到否定回答后,她又把自己收到的那些证据依依呈现在桑父面前,这时候她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怒气,她没能得到回答,但桑父结巴的声音和心虚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外面突然安静下来,整套房子里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但桑榆却反而屏住呼吸,静待着最大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伴随着一连串物体砸地的声音,徐女士突然情绪失控了,“姓桑的!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
桑榆头一次听到她如此不顾形象的吼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突然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乱成一团,而徐女士瘫坐在地上,以前那副优雅清高的派头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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