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拓拔宸的太多,但他的痴念又太甚,她完全可以想象,在拓拔宸对她发难的那刻,挡在她前面的绝对是那个痴郎莫属。不将他打晕,恐怕,她又要欠他一回吧!
宁愿受伤受罪的是她,她也不愿他受到危险。
伤了她,痛的只是身,可若伤了他,痛的可就是心了……
呵,原来她又自私了一回!
“圣仙草拿来了?”童稚的气息不复,有的只是阴沉的让人畏惧的冷寒。
冷笑一声,从袖口掏出药草,在他面前轻晃了晃。想不到,引狼入室的典故有一天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真不知是该笑自己当初可笑的怜悯,还是该叹自己如今的不幸?
凤眸一亮,伸手刚欲去抓可下一瞬药草就被她给重新塞进了袖口。
“解毒。”
危险的将眸子眯起:“你敢跟我谈条件?”
“有何不敢?反正如今药草在我的手里,我怕你作甚?”
阴冷冷的见溶月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伸出手拍了拍掌,勾起邪魅的唇角:“好奇魄!身为女儿家,着实可惜了点。”
“巾帼不让须眉,宫主大人难道没有听过这句话?”脊梁挺直,气势不减,睨着他,孤傲冷清。
“可欣赏归欣赏,本宫主是不会破了规矩的。药草拿来,等本宫主恢复了,自然会为你的娃子解毒。”
“不行。若是你自己拿了药草后,不认帐,我的狗娃怎么办!”
“本宫主向来一言九鼎,绝无戏言!你还是别操那没有的心,将药草拿来吧!”
“可我也不想坏了我的规矩。你放心,我也向来是说话算话,只要你先给狗娃解了都,我绝不会耍什么花样,定会将药草乖乖交到你的手里。”
“你还真跟我卯上了?”
“可以这么说。”
阴冷的盯了溶月半响,见她始终不肯妥协半分,眸里精光闪了闪,最终,他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你的娃子需要亮丽解药方可将毒性完全解除。可如今就剩下了这么一粒,剩下的在总舵。本宫主退一步,将这一粒先给她吃了,等本宫主将身体恢复了,你跟我去趟总舵拿另一粒,如何?”
他的说辞溶月自是不信。可凡事适可而止,解一半的毒恐怕已是他极大的让步。
点点头,应允,看着吞了药的狗娃脸色逐渐恢复红润,且有转醒的迹象,溶月敛眸掩去眸里的波涛,掏出药草递给了他。
拓拔桀不疑有他,拿着药草盘膝而坐,掌心不多时聚起了一团红色的气流,层层包裹着药草,暗红流转,少顷,药草飘出了一缕青烟,袅娜而起,荡入了他的鼻际……
抱起狗娃,溶月悄悄地往庙门口挪去。
她的腿伤还没好,外加狗娃一个后顾之忧,她绝不是拓拔桀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个叶凡在。所以,她和狗娃决不能在这等死!如今,狗娃的毒解了一半,还能撑些时日,天下能人异士这么多,她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解毒的法子!
一定要出去,出去就有希望……
猛地一阵疾风扫过,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孩童的衣服残破不堪的挂在健硕而挺拔的躯体上,零零散散,挡不住他那堪比大卫的完美躯体。双臂慵懒的环起,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惊诧的溶月,整个人透露着野性,张扬着狂野,仿若那蓄势而发的豹子,性感却又危险。
“想往哪走?”暗哑低沉的声音里有着难言的蛊惑,可听在溶月耳中,却犹如北极的冰雪,寒冷刺骨,冻彻心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拓拔宸将药草弄混了?
不可能,当时御医在场呢,怎么可能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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