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出生年月日推算,那个时间,她已经在母亲的肚子里。
她没办法不怀疑——孟巡所形容的那个姑娘,除了什么民办教师,什么阿加莎约翰列侬,其他的特征,和她妈妈实在太像太像。
孟巡似笑非笑瞥她一眼,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许赞都想得到的事,他怎么会想不到。他早就查过了。当年桐镇的民办教师名单里,根本就没有许赞母亲的名字。
许赞的母亲是个只有小学四年级学历的半文盲。他甚至查实了,许赞不是早产儿。那就说明他在桐镇的时候,许赞妈妈应该是个孕妇。
而他的那个故人,是个眼神清透,笑容恬静,如同露水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
当查证了许赞和当年那个姑娘没有关系那一刻,他说不上是庆幸还是遗憾。
“后来我水土不服,发烧,上吐下泄,她照顾了我一整晚。那一晚我烧得迷迷糊糊,只记得她担心的眼神,凉凉的手覆在我额头上,还有哼到喉咙沙哑的曲子。我当时烧得连自己从哪儿来都不太记得了,却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女人。”
“后来我哥嫂决定结婚,我爸派人把我接回了瑞京。我就再没机会见到她。”孟巡拿起空了的酒杯,又放下,“年轻的时候,总以为一切都来得及,还有更重要的事等我去做。等发现自己人生少了一块,再想去找,才发现那个人已经消失了,无影无踪,就像太阳升起后的露水。”
“这就是我那位故人的故事,”孟巡看向许赞,“我不敢说自己爱她,因为我当时甚至没有想过要和她在一起,但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和怀念。”
“而你,总是让我想起她。现在你能原谅我偶尔难以自控的唐突和关注了么?”他微笑着问。
态度看似真诚又伤感,仔细想想,道德绑架得毫无理由。
许赞又被将了一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尬笑着含含糊糊:“没……孟叔叔,我没有……”
孟笑晗夹在中间有点为难,只好打哈哈:“行了二叔你喝多了,我和你赌十块钱,明天你肯定得后悔哈哈哈。”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孟巡的司机,让他来接人。
司机很快上楼来,孟笑晗和他一起把孟巡扶下楼去。
许赞起身心不在焉地收拾桌子,心乱如麻。她有点不明白孟巡的意思,是想把对她的心思过了明路?还是在解释对她只是一种睹人思人的寄托?
最关键的是,如果孟笑晗真的可怜她二叔,想要撮合他和自己,可怎么办?
孟笑晗很快回来了。
她的脚步声竟然让许赞有点紧张。
孟笑晗一开门便叉着腰大声嚷一句:“我靠男人单身久了果然会变态,我得赶紧给我爸打电话,让他给我二叔物色个对象!”
*
李氏妇产医院最近祸事不断。
先是有顺转刨的产妇婆家在医院闹事,说医院过度医疗,明明可以自己生非要动刀子,害得儿媳妇三年内都生不了二胎。
可那明明是儿媳妇怕身材变形自己提出的要求。
来这里生孩子的都不是穷人,李院长拿钱根本压不下来,对方又不是善茬,把问题上升到医院不负责任敷衍女性,又是找媒体又是找妇联,搅和得整个医院焦头烂额。
接着又爆出来医疗定价超高问题。说实话,私立医院和公立医院的定价本来就不能比。来这里的病人也都不差钱,没人盯着不放。但如今一被曝出来,对比就太触目惊心了。
经过舆论发酵,问题很快又被升级到贫富差距,甚至阶级对立,社会影响极坏。工商物价部门纷纷下场,各种处罚一项接着一项。李院长求爷爷告奶奶,所有人脉都用上,总算勉强熬过了这一关。
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离职医生实名举报李氏医院医生资历造假,并且是在院方知情并默许的情况下。
有钱人可以不在意价格,但要是对医院提供的服务质量有所怀疑,那么便绝不会再把它纳入到考虑范围了。
几套组合拳下来,短短时间过去,李氏医院便岌岌可危。
这天下午,霍廷昀正在办公室和程实谈事情,内线响了,霍廷昀接起来听了听,淡淡道:“让他进来。”
秘书引着一个人进门,是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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