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逢回去了住处,相欢正好将地上的纸鹤一把火烧光,瞧见他回来,鼻子轻轻嗅了嗅,蹙眉道:“你还是去见了宁虞?”
易雪逢道:“我去见我师尊,顺道瞧见了他罢了,没说几句话。”
相欢从水中跃出,道:“切云方才来了消息,说是寻到了牧雪深的踪迹,现在正在带着螣蛇去寻。”
易雪逢蹙眉:“这么快?”
相欢道:“他只是一抹幽魂,要想要活着定是要找寻能夺舍之人,而蛮荒能有夺舍之躯的简直少之又少,只要搜寻一下就能知道了,这段时日你不要轻举妄动,此事全权交由切云来处理。”
易雪逢点点头,他将袖子中宁虞给他的琉璃瓶子递给相欢,道:“这里是牧雪深一抹分神,或许能派的上用场。”
相欢接过,突然道:“后日是朔日,你还是要去暗室?”
易雪逢道:“嗯,到时你看着,不要让人靠近。”
相欢:“宁虞也不行?”
易雪逢偏头:“你说呢?”
相欢冷笑一声:“既然有你这句话,那我把他杀了,也怪不着我了吧。”
易雪逢:“……”
易雪逢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还无任何证据证明宁虞就是出卖我的人,你不要这么针对他。”
相欢将琉璃瓶放在袖子里,冷淡道:“我对他自来如此。”
易雪逢瞥他一眼,没有多言,自顾自去休息了。
翌日易雪逢又跑去把秋满溪拉到了自己的住处来,欢天喜地地叙了半天旧才依依不舍地将秋满溪送走。
切云和螣蛇他们一直在外面查探关于牧雪深之事,夜芳草闲着无聊,一直想要拉着易雪逢出去玩,但易雪逢知晓在这几日他的伤势会发作,便婉拒了他。
夜芳草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只好自己出去闲逛。
朔日一早,易雪逢是被冻醒的。
他迷迷瞪瞪张开眼睛,手胡乱摸了摸:“切云?”
他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切云不在,挣扎着坐起来,愣了半天才彻底清醒了。
相欢听到他的声音已经站在了窗边,蹙眉道:“伤势发作了?”
易雪逢看着自己被冻得雪白一片的手,怔然点点头:“把我小盒子里的东西拿来。”
相欢顺着他的话从窗边的小盒子里翻出来那块火镜鸟的宝物灵石,刚拿出来时被烫得险些脱手。
他扔给易雪逢,易雪逢手拿着竟然也不嫌烫,他微微闭眸,引着灵石上的炽热灵力缓慢浸入自己的四肢百骸,不过片刻,身体的寒意已经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相欢道:“有用?”
易雪逢起身换了身衣服,点点头:“算是。”
相欢道:“你当年躯体已散,经脉伤势也该随着一起消失,为什么只是神魂夺舍,竟然连伤也一起带过来了?”
易雪逢道:“伤是在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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