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另想办法,只是法子有些不寻常,夫人不知能不能接受?”
那夫人咬牙道:“我如今痛得恨不得去死,只要你能把我治好,管她什么不寻常法子,我都能受得。”
向茵茵道:“倒不是十分痛苦,就是有些叫夫人难堪罢了,如果夫人愿意,需屏避这些下人,只留一两个帮手即可。”
那夫人听了她的话,忙叫人照她的话办。
向茵茵出来跟吴大夫商量,吴大夫眼见一亮,道:“我倒没有想过这个法子。嗯,也是不敢用就是了。“
向茵茵得到肯定,又多了几分信心。斟酌一番,将葛根,乌药,小茴,桂枝,延胡索,制香附,木香,双花,连翘,三棱,莪术,红藤,桃红,败酱草,蒲公英按比例开了一方,命人去急煎了三碗,又叫人备下安宫牛黄丸与银翘解毒汤晚一会用。
只等一会,药便煎好,向茵茵摸着碗沿等那药凉了些,从自已药箱拿出一个盒子,里面保存着用新劈下的竹枝与木料挖空的几段长筒,向茵茵取出再段来,朝那夫人说:“夫人,真的得罪了。我的这个药,不是口服的,而是从下给药的。”
那夫人听了,面色好一顿难堪,向茵茵知道她会有心理障碍,这个时代不如她以前生活的地方,看来得好好劝劝才行,倒没想到那夫人只别扭了那么一会,就吸了气稳了稳神,说道:“我相信你的。”
向茵茵欣喜一笑,道:“夫人放松些。”
药用进了,向茵茵便叫人侍候夫人喝了药汤吃了药丸,而后出来坐下与师父一起慢慢等。向茵茵紧张,吴大夫也不说话,两人安静等着。
宫颈封闭与灌肠治疗妇科炎症在她以前活着的时代很平常,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什么保障都没有,东西也备不齐,向茵茵从来没想用过,琢磨过备下东西,也是为了确实有急痛病患才用,却没想今天还真用上了,过程还很顺利,没有什么大的纰漏,只不知效果如何?
不等向茵茵手中一杯热茶喝完, 便听着屋内叫唤声明显小了不少。再换过一盏茶,便见先前那个丫头出来道:“夫人睡着了。夫人刚才说了,谢过两位大夫了,改日精神好了,有了力气,再好好谢两位神医。”
向茵茵轻松一笑,道:“应当了,既然这样,天色已晚,我便与我家师父一起先回去了。”
丫头将他们客气送出来。
吴大夫路上轻轻笑着说:“你别叫我师父了,听说怪别扭的。”
向茵茵也有些笑意,轻声玩笑着说:“那我叫你老师?”
吴大夫一笑,咧了嘴道:“也成,反正不要把我叫成古板老头就成。”
等第二天,便又有人抬了十色礼盒来道谢,并请向茵茵过府叙话。向茵茵头回遇见这样的事,心里一阵窃喜飘忽乐呵。吴大夫也言语中叫她出来。
他说:“咱们在这世上没有根基,你若真心往上走,也须借助些外力,虽说不想着走捷径,也好将来不受人压制吃冤枉亏才好,我瞧昨天那位官员家眷住在知州府上颇受尊敬,应当官位不低,你去一趟也好。”
向茵茵回过神来,便有些不那么安宁了,总怕人看出了她那点心思来。倒是那位夫人很客气,说道:“我夫君明年要调升湖广知府,离得远了,我便想着回娘家来看看,倒是知州夫人客气,便先在这里歇了脚,却不想这病突然犯得这样厉害,还得多谢姑娘医术精湛。”
向茵茵笑着自谦:“哪里,我才开始学医不足两年,只是碰巧罢了,且有家师在旁压镇着。”
夫人道:“昨天匆忙付了诊金就叫你们走了,今天想来,你们帮了我这样大忙我没有亲自道谢实在失礼,今天我有小小礼物略表心意。”
向茵茵看着她手中盒子,应当在她眼中是件平常物品,只是于理不合,向茵茵便坚辞,那夫人道:“你便收下罢,我还有事求你。”
夫人说:“我这事比较麻烦,又需得耐心,你若不收,我怕你不尽心。”
夫人语气嗔怪,神色温和宽厚,一再坚持,向茵茵收了,道:“夫人只管讲,我尽力就是。”
夫人慢慢说道:“这些年跟着夫君在个奔走,也极少回娘家,我有位年老母亲,不能留在身旁侍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时时惦念,我想请你,以后有空,多去帮我看看她老人家。”
向茵茵道:“是哪家老夫人?有何疾患 ?只怕我水平不够,帮不上忙。”
夫人笑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想着说有你在旁帮着,我更放心些。”
向茵茵点头应下:“夫人一片孝心,实在难得。”
夫人道:“既如此,那我实在是感激不尽。我夫家姓汤,明年将赴宾州,你有事可寄信找我。”
正说话间,有下人来报,说夫人兄弟听说夫人大病不起,过来探望,夫人笑道:“竟然叫他们知道了消息,我才想着好了就赶紧过去,哪有高堂尚在,倒叫老人家使人过来看自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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