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抱着叶晓棠道,“行了别委屈了,我就是忍不住,知道别人打你主意,心里就不舒服,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就是想问。晓棠,咱们都别生气了好吧,以后这话,谁都别说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吧!”
醒来时,李剑犹在身边睡着,满地狼籍的卫生纸,屋里有一种霉烂的气味,而上午的阳光透过窗帘,满室明亮。
叶晓棠的心半是迷惶半是伤。她拒绝了谭伟,就该抓住李剑,就该向李剑表白她的心曲衷肠,可是她又真真的没那个气力,李剑狂也好怒也好,她一句都懒得说,半句也不想解释。
那种说不出来的怠惰和疲懒,似乎任凭日子不可救药地向深渊跌落,等着一朝破毁粉身碎骨,死无葬身处。繁琐,争吵,困顿,指责,抱怨,七年前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如今早已面目全非,这七年的厮磨到底改变了什么,一时说不清,也摸不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变了。
他们一无所有,只剩下一具风干的爱的躯壳,两个人皆如同垂死挣扎的赌徒,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不甘心不放手。
仿佛除了爱,无从印证当年那场轰轰烈烈海誓山盟的结合,却是忘记了,当一场婚姻必须用当年的爱不断提醒强自维系的时候,其实已经,不再爱。
忠贞是一场执念,执念最后,终必成伤。李剑昨夜不断重复的那句心里不舒服,就是他们之间一条欲拔而不能的刺,就是他们之间尽力弥合也无法掩饰的嫌隙。
第四十九章 杀招
叶晓棠站在阳台上,看小区花园里明媚的春光。
风拂绿柳,紫鸢开满了小径,榆叶梅满树的繁花已盛极,从压低的枝桠上星星点点的飘落下来。
阳光斜射在叶晓棠的身上,暮春特有的明亮与温暖,还有那种万物萌发蓬勃生长的气息,轻柔而微妙地,挑拨着叶晓棠的心弦与神经。
未解情事的少女常常触景生情,说自己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可是真的嫁了东风,东风恶,欢情薄,又有数不清的事情,等着自己去领受。
她没有再解释,李剑也没有再追问。那个夜晚他们曾经激烈地冲突碰撞,肢体纠缠,可是一觉醒来,却是难以言传的生疏与尴尬。李剑少言,她寡语,李剑在小卧室,深夜还在打游戏,她在客厅看电视,直到困极了才去睡。
她知道李剑在想什么,在介意什么,她也知道李剑在努力克服隐忍什么,她甚至也知道李剑在等待什么。
他等她先伸出友好示弱的手,等着她柔情似水地到他怀里撒撒娇,去和他亲亲热热地拥抱欢笑。
可是一想到他心里的不舒服,叶晓棠心里也不舒服。一想到李剑存着的那种念头,叶晓棠就如芒刺在背,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要讨好他需要他的宽恕原谅一样。
人要衣食住行,过日子需要钱,她窝在家里,就靠李剑炒股,怎么想怎么是行不通的死路。股市忽冷忽暖地跌宕,李剑却突然有一种高深莫测的不辨喜怒。
生活再次露出残酷的底牌,像是绕了一个大圈子,最终回到起点。她去年秋天绝望,离家出走,而今她依旧绝望,她真的累了,很想,逃离。
那是冷战后的第四天,李剑回来,脸色并不好。不到十点,他关了电脑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关了电视。
“晓棠,我有事和你说。”李剑神色复杂地扫了她一眼道,“他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让你去出版社上班。”
叶晓棠惊呆住,她的手机摔坏了,买了新的,李剑给她换了号,却不想谭伟的电话打到李剑那里了。
一时静寂无声,李剑的一整支烟抽完了,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按烟灰,叶晓棠道,“你和他怎么说?”
李剑阴沉着脸站起来,叹气道,“我说随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甩手进了卧室,客厅里一时幽暗,烟味缭绕。叶晓棠靠在沙发上暗自思量了好几遍,夜已深,她起身,卧室的门未关,黑着灯,李剑平躺在床上,枕着手。
叶晓棠进屋,李剑动也不动,叶晓棠靠在门边道,“我跟你说我和他根本没什么,你是不是也不会信了?”
李剑不吭气,叶晓棠冷笑道,“既是我说破了大天你也不信,那有现成的工作等着我,我为什么不去!”
李剑一骨碌坐起来
? 叫道,“你不许去!”
“既是这个嫌疑我都担了,我为什么不去!一点好处不得,我这嫌疑不是白担了?”
李剑道,“你去我们就离婚,你就别跟我过!”
叶晓棠没吭气,唇角冷笑,李剑在幽暗中指着她道,“我告诉你,你去,咱俩这日子就到头了,你,你愿意就跟了他去,就别跟我过!”
叶晓棠苍凉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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