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喝?”
“傅掌门忽然对我这么好,让我有些不适应,你这般做,会让我以为你忘了我对你所做之事。”
“你觉得那种事是随便可以忘记的?”听花夜语这么说,傅白芷本就故意遗忘的记忆又重新被唤醒,她不满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僵硬在那。
“我并不是让你忘记,你若记得,反倒是好的。我只是不明白傅掌门为何会对我这般好,你这样我会误以为你喜欢我。”花夜语侧头看着傅白芷,将她举了好久的药喝入口中,即便已经快要把这些药当做饭吃,可每次喝到,还是觉得难以下咽。
“若你觉得我是那种因为一夜欢愉就喜欢上谁的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照顾你,只是想要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只有你一人可以保我平安出去,不是吗?”说话间,傅白芷又把药送到花夜语嘴边。分明说着划清界线的话,可动作倒是温柔的很。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有些累了,等休息一番再用膳可好?”昨夜折腾了许久,花夜语此刻又开始犯困,自然也和这药有极大的关系。为了缓解疼痛,柳静沫给她的药里加了许多会使人昏昏欲睡的草药,这会喝了,自然会想睡觉。
“我的房间在哪里?”把空了的碗放在一旁,又扶着花夜语漱了口,傅白芷问。
“傅掌门和我睡在一起便好,不需要另找房间。”
“不要告诉我你们冥绝宫连个客房都没有。”
听花夜语让自己和她睡,傅白芷愣了愣。这床的确够大,即便再多几个人都不会挤,可想到两个人昨日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傅白芷还真不愿意再躺上去。
“冥绝宫的客房倒是很多,可这宫中处处都是毒物,听闻傅掌门很怕蛇,这宫中人也喜欢用蛇制毒,我只是怕傅掌门不小心受到惊吓。”
“信你才有鬼。”傅白芷听了花夜语的解释,总觉得对方把自己当傻子看。她不满的推门出去,想找暗影帮自己寻个房间,可才刚开门,便有一只通体发黑的鸟落在自己面前。
只见那鸟正用一双诡异的红眸盯着自己看,仿佛自己在它眼中就像是猎物一般。被盯得久了,傅白芷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她尴尬的咳嗽一声,缓缓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将门关严上锁,脸上挂起温柔清浅的笑意,重新走回到床边。
“冥宫主,虽然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但你身上的伤皆因我而起,我还是留在这里照顾你为好。”
“那便麻烦傅掌门了。”虽然不清楚傅白芷为何去而复返,但花夜语心里倒也开心。她知傅白芷爱睡里面,便挪了挪身子向外靠,当对方躺上来,同自己钻入一个棉被中,花夜语满足的笑着,有些吃力的转过身,把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贴在傅白芷身上。
“我想搂着阿芷睡,还望阿芷不要拒绝我。”
第六十六章
纤细的毛笔落在纸上,却只是停留在一处,迟迟未动。白色的宣纸被墨迹浸染,凝成一滩黑色,正如柳静沫此刻的心境,朦胧不清,和愉悦完全扯不上半点关系。烦躁到了极限,柳静沫索性放下纸笔,将鬓边的黑发挽至耳后,缓缓走到了药仙谷用来种植草药的草园。
还隔着老远,她便看到了那两个在草园里的人。年轻的少女身着一袭淡蓝色纱裙,肩上披着白色的薄纱披肩。她柔和的眉眼似月柔情,有着少女的天真却又多了几分静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里充满了光彩。白皙的脸颊在阳光下散发着浅色的光晕,使得柳静沫一下子便看愣了神,同样失魂的,自然还有站在女子身边的那个少年,亦是柳静沫这几天的郁结,齐铉。
自从武林大会中断之后,柳静沫便提前带着柳子苓回了药仙谷,可这个叫齐铉的人却没有颜色的也跟着一同回来。虽然之前就拒绝过让他留在药仙谷之内的要求,可听到子苓说若自己不同意她便跟着齐铉去山下的客栈同住,柳静沫始终不愿拒绝柳子苓的任何要求,更不愿两个人单独相处,权衡之下便只能答应。
这些日子里,看着柳子苓和齐铉在自己眼皮下相处的那般愉悦,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的确,不论是从家世还是从外貌和性格上来讲,齐铉都和子苓很般配,可柳静沫却打心眼里排斥他们两个在一起。柳子苓的态度她看在眼里,自从有了齐铉之后,便再也不同自己亲近,虽然说话还是同从前一般,可其间的疏远柳静沫却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想到曾经与自己那般亲密的人儿如今却连手都碰不得,心里的难受和别扭让柳静沫说不出一句话,每天看着子苓只是同自己说几句话便离开,甚至除了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以外连见面都很难。柳静沫无奈的苦笑着,自己这个娘亲做的,着实不称职了些。
她一方面想要霸占着子苓,想要违背伦常与子苓做那天理不容的事,可另一方面却又想让子苓得到她想要的幸福。看着在齐铉身边笑的十分开心的柳子苓,柳静沫轻轻伸出手,隔着百米的距离抚摸着她,虽然手前可以摸到的只是看不到的气,却依旧让柳静沫满足。
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柳子苓,柳静沫黯然的转身离开,她并不知道,在她逐渐走远之际,柳子苓却回过头看她。只是几天而已,柳静沫本就不胖的身子消瘦了一大圈,那温柔好看的面容带着愁绪,每一次看自己都像是要把自己吸进去一般,充满了眷恋。这样的娘亲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分明在心里怨着她对自己做的事,却还是心疼了。
“小苓,你怎么了?”发现柳子苓脸上的笑容隐去,望着一个空地发呆,齐铉摸摸她的肩膀问道,却被柳子苓不着痕迹的躲了开。
“铉哥哥,我今日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我们明日再来吧。”
“你不舒服?是病了吗?自己是个大夫,怎么不好好照顾身子?不然让柳伯母帮你看看?”听柳子苓说她不舒服,齐铉紧张的问道。殊不知,提起柳静沫,却让柳子苓的心情更低落。
“不用了,我先走了。”随意结束了话题,柳子苓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躺在床上,却怎样都无法静下心来。想到柳静沫方才那落寞的背影,鼻子竟是酸楚极了。
自己有好些天,没好好看过娘亲了。
“谷…谷主。”闪烁微弱烛火的房间里,一个年级约摸十八的少女站在床边,她脸上带着害怕,却又有几分羞怯。微笑着看她的眉眼,柳静沫自嘲的笑着,却轻轻抚上那少女的肩膀,将她按在床上,随即压在她身上。
“你可知,我叫你来是做什么?”
“奴…奴婢不知。”少女轻声说着,看着柳静沫的眼里满是崇敬。
“不知便不需要知道,你该清楚,这药仙谷是我的,而你亦是我的人,你叫什名字?”
“回谷主,奴婢叫瑶杉。”
“恩,那我便唤你瑶儿,你的眉眼,和她很像。”话音落地,柳静沫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瑶杉的眉毛。她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否则又怎么会做出此刻这等不可理喻的事。对子苓的渴望让她日夜难安,可心里对于两个人的身份和血缘却又无法释怀。无奈之下,柳静沫只想用这种方法来缓解心里的妄想。
如若她能够接受其他人,就说明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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