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树作为家中难得出现的“神童”,家族更是生怕他读书太多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结果走了当好学生的歪路。
所以在他读书的时候,袁逢、袁隗也会不遗余力的传授给他更多的社会现实知识,让他知道书本上写的和社会现实之间的差距,培养他的狼性。
更有甚者,袁逢和袁隗还都鼓励他去做点出格的事情锻炼锻炼胆气。
比如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什么的,实在不行杀个人也好,为此还拉着袁树传授击剑、挥刀、射箭、御马驾车的技术。
袁逢就差直了明白的告诉袁树——好儿子,别看书了,出去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一下好不好?
可袁树作为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要不是袁逢是他的便宜老爹,他高低要指着袁逢骂一句【武大郎做生意——你食不食油饼】?
我什么身份?
欺男霸女?
low不low?
但是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当时袁树的两条胳膊都比不上袁逢的一条小腿,为了获得读书的安宁,所以就时不时揍一下袁绍应付了事,把袁绍揍趴下之后继续看书。
家里长辈发现袁树比起为非作歹还是更喜欢读书之时,还甚是忧虑,再看到袁树暴揍袁绍和许攸的时候一点也不留手,出手犀利,这才相对放松一些。
别看书看傻了就好。
只要袁树还愿意揍袁绍,家族就不怎么干涉袁树的自由阅读,于是袁树得以阅读更多的书籍,其中就包括左传。
读了左传之后,袁树才认真的意识到从学术角度来说,左传才是真正适合春秋经的解读教材。
穀梁传也好,公羊传也好,今文经体系内的这两家都是把春秋经当作政治纲领来看的,唯有左传是把春秋经当作历史政治教材来看的。
而从根本上来说,袁树本人也更加认同春秋经的历史政治教材属性。
公羊传的学者们普遍认为春秋经是孔子晚年表述自己心志、统合一生全部政治观念的作品,是孔子一生思想的精华,却偏偏不怎么在意它的历史属性。
袁树看来看去,只从春秋经里看到了大大的“春秋笔法”四个字,实在看不出来多少政治纲领的意味。
甚至是公羊传本身,倒也没有把政治纲领的意味上升到国家层次,更多的则是表述公羊高自己内心中的那个孔子的形象。
直到董仲舒这位超级大佬携带着他的巨著《春秋繁露》横空出世,对公羊传做了另类解读,儒家学派的正式治国纲领才逐渐成型。
董仲舒在对公羊传的解读层面堪称是肯尼迪坐敞篷车——脑洞大开。
不管是不是孔子的意思,只要符合当时儒家学派的利益,董仲舒总能找到诡异的角度将其与孔子联系在一起,硬生生把公羊传整成了一个超级缝合怪。
对此,孔子都只能摊开双手表示无奈——我都死了,我说什么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我受限于各种时代限制,无法明白的表述自己的意思,只能隐晦的意有所指,偷偷的骂一下不能明目张胆骂的人。
结果居然被你们理解成了治国安邦的政治体系……
真是不得不服后人的政治智慧。
但从这个角度来说,袁树也不认为公羊传就真的没有什么价值。
虽然董仲舒之后的公羊派儒家学子们解读春秋经的角度很离谱,但是它真的超脱了儒家经典的局限性,拿出了一套正儿八经的可供统治者操作的政治纲领,给儒家学派这个老古董注入了新鲜血液。
董仲舒大兴公羊传之前,儒家学派其实根本没有真正将自己的政治理想实操过。
孔子号称学究天人,弟子三千,周游列国,可他本人到头来也只做了三个月鲁国的太宰,他的门人们吹捧这三个月的治理之后,便是“鲁国大治”。
但是细细想来,三个月的时间,庄稼都长不出来一茬儿,一个国家真就改头换面了?
总体来说,诸子百家之中,法家学派实操过政治,道家学派也实操过政治,甚至墨家学派都深度介入过政治,这几家都比儒家学派更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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