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吗?进攻猪湾的愚蠢建议不正是那些将军们提的吗?如果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将军真的有经验,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总统由古巴流亡者进行的那次攻击一定会失败呢?”
“我们告诉他要实施空中掩护——”
“拉里,别硬撑了,猪湾事件的前提是避免把美国人卷入进去,怎么能空中掩护呢?形势变糟以后,五角大楼想派海军陆战队前去补救,但肯尼迪兄弟却怀疑起了你们的动机。你们让总统卷入一场由流亡者进行的注定失败的入侵,是因为你们想逼他派军队过去。”
“事实并非如此。”
“也许吧,但他认为你们现在想用同样的办法让他卷入越南这个泥潭,决定不被你们愚弄第二次。”
“看来他是因为猪湾事件对我们怀恨在心了。乔治,认真点儿,仅仅因为不想被军方愚弄就能任由越南走向赤化吗?”
“当然不能任由越南走向赤化,但也不是只有战争这一种方法。”
拉里放下刀叉。“要来些甜点吗?”他意识到自己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乔治不会成为五角大楼的游说者。
“谢谢你,不用上甜点。”乔治说。乔治加入鲍比的团队是为了争取正义,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拥有和一般美国人同样的权利。和亚洲的共产主义作斗争还是留给别人去干吧。
拉里的脸色变了。他朝餐厅那头挥了挥手。乔治回过头,突然间被吓了一大跳。
拉里正在向玛丽亚·萨默斯挥手。
玛丽亚没有看见他。她已经把脸转向与她同来的一个白人女孩了。
“那是玛丽亚·萨默斯吗?”乔治满心疑惑地问。
“是的。”
“你认识她吗?”
“我们是芝加哥大学法学院的同窗。”
“她来华盛顿干什么?”
“说来很有趣。玛丽亚应聘白宫新闻办公室的一个职位失败了,但应聘的人没去就职,于是他们又找上她了。”
乔治非常激动。玛丽亚也在华盛顿——而且会一直在华盛顿上班!他决定在离开餐厅之前和玛丽亚搭上话。
他突然想到,也许可以从拉里这儿知道更多玛丽亚的事情。“你在法学院和她约会过吗?”
“没,她只和有限的几个有色人种出去约会过。她是那种冰美人。”
乔治没把这种说法当回事。对一些男人来说,对他们说不的女人都是冰美人。“有没有对她来说比较特殊的人?”
“有个人和玛丽亚约会了一年,但因为玛丽亚一直没肯和他上床而甩了她。”
“这并不奇怪,”乔治说,“她来自一个非常正统的家庭。”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一起参加了自由之行运动,我和她聊了很多。”
“她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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