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我生孩子的工具,别以为能为所欲为,你算什么东西。再者……”
他语气稍顿,轻蔑道:“海城项目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不听话,我就把它给别人。一个项目而已,对霍氏无足轻重,对明氏可就不一样了。”
明徽胃部稍稍舒适,她心灰意冷,语气温度也降下来。
“我没有,不是我想流产的。”她咬牙切齿辩解,“我高烧看病,那群医生支开刘姨,我莫名其妙进了手术室,再醒来就是在这里。这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没理由打掉。”
霍砚深轻笑,猛地甩开她,“没理由?当初是你以孩子做筹码威胁我将项目给明氏,这么快就忘了?”
“况且,这不是你的孩子!”
明徽晕头转向被甩到软枕上,耳边轰鸣,霍砚深声音悠悠转转钻进她耳道。
她咬着牙,缓了好大一会儿,“是程玉带我去社区医院,我本不想去的——”
“可是是你亲自在流产同意书上签的字!”
霍砚深已是暴怒,桃花眼不见荡漾水波,嘴角一丝弧度也无。
他拨弄着手上戒指,面色沉沉如黑云压顶,带着强悍的压迫力。
“什么?”
明徽微愣,脸上错愕不加掩饰。
“我,签字?”
她仔细回想,当初医生递给她一摞单子让她签字检查。
她如实照做了……
“不,不是我!那医生诓骗我签的字!”
明徽猛然攥紧手,辩驳,“海城项目还没到明氏手里,我怎么可能去流产,做这种不利于我的事情!”
“你说呢?”
霍砚深忽地咧嘴一笑,揶揄,“说不定是为了薛泯呢……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打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旁人不知道。”
“你说,什么?”
明徽胸膛起伏愈加明显,怒气灌顶,她倏而起身,高高扬手甩他一巴掌。
“混蛋!”
她浑身软绵绵,用的力气却不小,结结实实打了他一巴掌。
霍砚深微微偏头,脸颊红痕尽显。
明徽浑身颤抖,喉咙间溢出一阵阵咳嗽,“滚,你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
她赤脚下床,推走男人。
“霍砚深,你和程玉一样都不是人,是恶魔,是变态!你们脏就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脏,真是恶心,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你,就是嫁给你!下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霍砚深板着脸,如同一座大山屹立在她身前,巍然不动。
明徽声嘶力竭,大口喘息。
她脸色酡红,浑身发烫,不知是因为高烧,还是惊怒交加导致的情绪波动。
霍砚深冷眼瞧她,像旁观者看她挣扎、疯癫。
明徽情绪渐渐平息,无力瘫软在地,剩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男人,恨意弥漫。
“霍砚深,这辈子我都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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