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明徽打开门,门外是王妈,“先生回家了,要您下去一趟。”
“嗯,待会儿我就下去。”
明徽有意关门回房,却被王妈拦住。
她手掌推着门,笑道:“太太,先生说让您立即下去。”
明徽蹙眉,冷眼看着她。
王妈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面上一副看好戏模样,紧接着低头。
“太太,请下楼。”
明徽视线不移,忽而冷笑一声,问:“王妈,在老宅里,你敢和母亲这样较劲吗?”
王妈惶恐,“太太,您多想了,我只是不敢违背先生命令,怎么能说我是和您较劲呢?”
明目张胆的刁难,依仗霍砚深压制她。
明徽站在门前,冷冷看着对方。
王妈原本不甚在意,可明徽目光愈加冷淡,似深冬屋檐下结成冰串的水珠,直挺挺穿透她身体。
这目光让她浑身麻木,迫于压力松口,道:“要不您先处理事情,我去回复先生。”
“不必了。”
明徽改变主意,关上门转身下楼。
客厅,霍砚深靠在沙发上,电视中播放着新闻。
明徽抬眼一瞥,是他在接受央台采访。
屏幕里,男人衣冠楚楚,风度翩翩,与记者一问一答,有说有笑。
霍砚深成功化解霍氏危机,又三言两语树立了霍氏良好形象。在北城,甚至整个北方地区,他已成“良心商人”。媒体报道称赞他有儒商风范,报纸广播电视不遗余力宣传他事迹。
只是没想到竟也引来央台关注。
女人收回目光,坐到沙发另一侧,语气轻松问:“找我有事?”
霍砚深似是这才知道明徽下来,视线转移到她身上,似洞察,似深究。
如风雨忽至,又凝成冷森森冰碴兜头泼下。
明徽一颗心悬起来。
“你让刘姨出门买什么?”
男人声音不带情感,她捉摸不透是威胁还是只询问。
明徽下意识一瞥,余光看见刘姨局促模样,脸上划过一丝慌张,又堪堪稳住。
“买板栗饼,怎么了?”
“去哪儿买?”
“临西路。”
“临西路……”
霍砚深语气似有玩味,嘴中念念有词,“临西路的板栗饼确实好吃。”
明徽惴惴不安,不知霍砚深是否相信,又补一句:“中途我又给她打电话去环山路买颜料。”
她回头看刘姨,瞥见她脸上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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