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嘴巴撅起,小意撒娇,刘姨态度却坚决,让她找不出突破口。
“其他事好商量,这事儿不成。”刘姨扶她躺下,盖上被子,“你先休息,晚上我煮猪肚汤给你补身体。”
明徽眼眸一闪,开口揶揄道:“还补啊,程玉塞给我的补品都够女娲补天了,我只想喝香香的猪肚汤,您可别再放什么补药了。”
“成!都依你,都依你。”
刘姨笑着离开,屋内重归平静。
或许是身体过于疲劳,明徽眼皮似顶了座山,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她是被客厅动静吵醒。
各种喧哗热闹,程玉娇媚声音夹杂其中,尤其显眼。
明徽目光呆滞,凝望黑暗虚空片刻,慢慢才缓过神。
细细听来,应该是霍砚深下班回家,程玉迎他,在他怀里撒娇。
一墙之隔,外面欢欣鼓舞,屋内寂静冷清。
明徽抚摸孕肚,竟然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感到一丝心安。
不久后,王妈敲门。
“太太,您醒了吗?先生回家了。”
明徽眉心微蹙,难得的寂静被打破。
“醒了。”明徽没开门,道:“我不饿,今晚晚饭我不吃了。”
王妈没走,一板一眼道:“您不吃也得出来伺候先生。我在老宅时,太太最重规矩,每顿饭必须等老爷一起。”
这是拿孙相宜压她。
明徽眉目微敛,又想起海城项目,忍了忍。
“嗯,我换了衣服再出去。”
王妈这次乖顺离开,不再逼她。
五分钟后,明徽坐到餐桌旁,依旧是早饭时的格局。
霍砚深懒懒抬起眼皮,“住一楼了?”
刘姨端来猪肚汤放在她面前,明徽道:“程小姐说怕黑,我自愿搬出来把大房间让给她。”
话音落,程玉又道:“砚深哥,你知道我的,我真的怕黑……”
猪肚汤鲜美可口,明徽低头喝了一口,只当听不到他们你侬我侬。
“太太先别用饭,先吃药。”
王妈从厨房端来一碗黑乎乎汤药放在她跟前。
蒸腾的水汽扑面而来,明徽嗅嗅鼻子,脸上难掩厌恶。
这味道实在奇怪,又苦又酸。
“这是什么?”
“安胎药。”
程玉勾着霍砚深脖颈,依偎在他怀中。
明徽无视她动作,反问:“我日日吃着黄体酮和叶酸,又吃燕窝等补品,足够安胎,足够孩子发育了。”
“是药三分毒,西药都是激素,不如中药稳妥。”
程玉反驳她,又娇声问男人,“砚深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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