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瞥一眼刘姨,“主人不小心,保姆不知道劝一劝吗?”
刘姨低着头,卑微、不作声。
孙家祖上称得上书香世家,重文尊礼,规矩多繁,孙相宜也带几分傲气,她特殊时期为了保命嫁给霍砚深父亲,把孙家的规矩与傲气也一并带来了。
明徽小时候就怕她,现在也怕。
“是我在卧室从床上摔下来,不怪刘姨。”
明徽道:“刘姨,去把椅子擦擦,让妈坐下。”
孙相宜轻微洁癖,尤其是对医院这种地方,今天她能屈尊降贵来医院看她,明徽已经很惊讶了。
“砚深呢?”孙相宜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妻子动了胎气,他怎么不在?”
“他……忙。”
明徽喉咙一哽,强颜欢笑。
“再忙连孩子也不顾了?”孙相宜掏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明徽默默听着,只是电话声响了一遍,他都没接。
孙相宜脸色有些挂不住,质问明徽,“你们俩又吵架了?”
明徽心里一紧。
这位婆婆爱子是出了名的,最爱拉偏架。
她见明徽不否认,道:“既然嫁进我霍家,就要守霍家的规矩,公婆不用你服侍,丈夫你还服侍不好吗?”
“是,我的错。”
明徽低着头乖乖承认错误。
这是她嫁进霍家之后的经验,认错,这位才能离开。
孙相宜却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引经据典的训斥半晌,最后她道:“既然是你的错,就快把砚深劝回来,他心软,你好好求他。”
“是。”
明徽应下。
孙相宜来也只是走个过场,大概是刘姨的电话打到老宅,她担心霍老爷知道这件事责罚霍砚深,特意来跑一趟。
孙相宜刚离开,明徽还未躺下歇息,刘姨就拿着手机过来了。
“小姐,是二夫人。”
明徽心里更疲累。
她不想接,但以陈水燕的性格,若她不接电话,一定会跑来找她,那时更麻烦。
“喂?二婶。”
“阿徽,事情说了吗?”陈水燕在敷面膜,明怀礼看新闻联播。
“没有……”
“怎么还没说?”陈水燕声调骤然升高,尖锐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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