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徊家第一晚平安度过,隋知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准时爬起来。
她做了十分钟的心理准备,亦步亦趋走出客房,却得知谢徊早已经出门。
“啊?”隋知正在刷牙,一半身子在厕所里,另一半身子探出来,“可是我们今天结婚啊?他有通知你几点回来吗?”
张叔摇头,表示自己对先生的行程并没有知情权。
隋知欲哭无泪:“那……方便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吗……”
如果这世界上有最惨新娘的选举的话,隋知真诚地认为,从她报名的那一刻,她就赢了。
电话接通后,她深吸一口气,把脸撕成两半,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谢先生,我问一下,咱们今天几点结婚?”
“礼服要改,婚礼延期到下个月。”
“可是……”隋知纠结地扯着电话线,由于太久没有用座机打过电话,她扯的力度太大,一不小心就把电话线给拽下来了,慌忙插回去导致她前面的话没听见,只听见谢徊说剩下的事他来解决。
“……哦。”隋知挠了挠额头,总感觉哪里有逻辑错误,但一时没找出来,提醒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这里有现成的礼服,不用改您未婚妻的那套。”
反正只是凑合结个婚嘛,她这里有婚纱,谢徊穿平时的西装就行了,不过事情显然没她想得这么简单。
谢徊:“我谢徊的新娘,穿别人为她定制的婚纱?”
隋知:“……”
挂了电话去吃早饭,隋知在喝杏仁奶时头脑一灵光,忽然想通了刚才的逻辑。
他说一个月后再结婚,也就是说,他能肯定,一个月后他那个逃婚的新娘也回不来?
为什么这么肯定?
难道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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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谢徊都不在,隋知不知道他去忙什么,也没过问,在她的小房间里窝着了一天。
只是把事情连编带骗地给家人说清楚,就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
如谢徊所说,后来的事情,不用她管,他全都解决好了,到了周一,隋知照常上班。
地质组的小伙伴在现场勘测绘图,研究所里的各位则是在浩瀚如烟的史籍中,搜集几个朝代帝后墓葬的建筑形式、布局规格,埋葬制度,尤其是地下建筑的形制。
考古队队长澹台教授更忙,他四处托关系,去监狱里见盗过墓的服刑人员。
我国历经太多朝代更迭,光是搜集这些资料,就足够几十个人忙一个月。
虽然还没有确认,但隋知那个奇怪的第六感又告诉她,这个墓是雍朝的墓。
为此,她在整体资料整理收集结束后,又不禁多翻了几次有关于雍朝的历史,未曾想,这一翻,还真被她发现了一个被遗漏的盲点。
雍朝特别重视丧葬礼仪,采用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宗法制度,均为帝后合葬。
其中,唯一特殊的是雍平帝赵瑾。
他是独葬。
根据史书记载,当年雍成帝驾崩,孝成皇后为了控制朝堂,强行法让自己的儿子雍平帝赵瑾娶了自己的亲生外孙女李氏。
这李氏看似乖巧懂事,实则人头畜鸣,不仅没能如孝成皇后的愿让她掌控朝堂,反而在雍平帝死后与逆贼勾结,让大雍毁于她之手。
或许是因为做了这样的事不配入帝陵,一直到今天,这个李氏小太后的尸首身处何处仍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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