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也是现做的,出门前刚做好。”程迟雨的眼神粘在不远处裹着围巾聊天的喻安宵身上。
蒋娇龙坐在野餐布上,开始做她最感兴趣的事情——调酒。
程迟雨刚把水果摆上,说:“还喝啊?”
“度数很低的,没事,昨天的红酒稍微高了一点点。”
蒋娇龙很会摆杯,做得很漂亮,喻安宵也不知道昨天喝了几杯,上楼的时候走路都打飘。
说两句话的功夫,喻安宵几乎走出了视线范围。程迟雨生怕他在这荒郊野外的走丢了,赶紧跟了上去。
喻安宵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看见他,一招手,说:“我带你去看个地方。”
“什么地方?”他不是不记路吗?
“有一个泉眼,这么冷的天气也不会被冻住,”这段路不太好走,喻安宵抓住了他的胳膊,半张脸藏在围巾里,兴致勃勃的,“我上次告诉蒋煦,他非不信,我带你去看看。”
程迟雨有点担心会迷路,但是看他高兴也不想说扫兴的话,就悄悄观察着周围的自然标志。
冬季肃杀,又处于山间中,很难有显眼的标志,他只能强行去记住来的方向。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真的找到了那么一个泉眼。泉水沐浴着日光,发着粼粼的光芒。
两个人肩挨着肩坐在草地上,看了好一会儿流动的泉水。
程迟雨看看他,说:“要不要拍一张,证明一下真的有。”
喻安宵摇摇头,说:“看到了就行了,不然我也以为真是看错了。”
他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就在静谧的空气中狂跳。喻安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笑说:“完了,蒋总又要骂人了。”
电话刚一接通,连程迟雨都能听见那边的暴跳如雷,“又跑哪儿去了!你别又迷路了!非得让我搜山啊!”
“哎呀,你别急啊。”喻安宵说话慢悠悠的,“我不是一个人,小雨在呢,马上就回去。”
蒋煦那边安静了片刻,又开始骂骂咧咧,“让他看着你,看得真好,一起丢了!”
“丢不了丢不了,马上就回。”
喻安宵挂了电话,却看向程迟雨,说:“你还记得怎么回去吧。”
程迟雨还能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说:“应该记得吧。”
事实证明在这片几乎没有人迹的荒野间,真的很难辨别方向。
已经走了半个小时,却没看见一丝营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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