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多管闲事,这件事赖不得白尽泽。他湿漉漉的面颊咳得发红,冰凉发麻。余羡自己抬手揉搓一把,接着轻轻贴着胸口藏的莲。他都这般冷,云挽苏恐怕也挨不住。
一股奇异之感蔓延开。
好些时候余羡心存奇怪,白尽泽说他性子冷淡,轻易接纳不了外人。若提铁毛,算起来他们也相处了十几年,玩到一处有理有据。
云挽苏算是个大特例,林林总总加起来,认识不过半月。。。
却是会无端记挂,莫名熟悉。
圭藏瞟到余羡的举动,万分焦急,耐着性子好言道:“管这只雪凰不够,多添一个,顾得上吗?”
“顾不顾得上,不试过怎么知道。难不成,鬼君已经分身乏术了?”
白尽泽近乎温和地笑。
“看来,没有回环的余地了。”
白尽泽颔首。
“我竟不知白大人这般多管——”圭藏忽想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蹙紧眉望向白尽泽时,眸中一闪而过的讶异。
分身乏术?
方才白尽泽唇边的那抹笑,犹如无形无影的刺刀直击他的命脉。
圭藏袖中的拳头随之掐紧了。
片刻,圭藏神色一缓,将视线落在露出一袂衣角的余羡身上,亦笑了一声。
“白大人知道?”
圭藏直截了当地问道。
白尽泽不答,圭藏继续道:“既知道还装作无事人?白大人三界之首,心稳气沉,果然名不虚传。”
白尽泽:“相较于你,稍显逊色。”
圭臧又问:“何时知道的?”
白尽泽:“仓景魂归天地之时。”
仓景?
余羡不禁暗忖,仓景乃上一任天帝,魂归天地乃是几十万年前的事。他们口中的‘知道’,又指的是何事?
只见圭藏挑眉,‘嘶’了一声,神情晦涩:“这些年我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说话间余羡的衣衫被白尽泽用灵力蒸干,雪凰身子仍在发抖,他便不想再同圭藏废话,直言道:“元神交出,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圭臧嗤笑,抱着手臂:“从前种种呢?”
“从前?”
白尽泽颔首,“是该有个了断。圭藏,从前种种该你还的日后定要你一笔一笔地还清。”
“没有日后。”
圭藏毫无惧怕之意,“白大人,我既没能将秘密藏住,你与我,今日需得论个死活。至于这只雪凰的元神,看白大人的本事了。”
“什么意思?他说的知道,是知道什么?”
余羡低声问,似在耳语。
他以为两人说悬棺之事,听着听着又觉得不对。牵扯到了性命,他便忍不住要多问了。
狂风啸冲,余羡低首躲着,听头顶上的人说:“不足挂齿的小事,甚是无趣,不听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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