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苏握紧拳头,忍下这口气,继续悲伤:“我真的要死了。遗憾的是挣扎一辈子,终是逃不出这地方,再看不到人间的风光了。”
“出去何其容易?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圭枭高深莫测抿唇,料定云挽苏病恹恹的模样也翻不出什么花来,实在可怜小浮萍,这才说:“玄麟塔,那地方是除阴门之外,通往人间的唯一暗道。”
“!”
云挽苏翻身过来,病态消失得无影无踪,“玄麟塔,那破地方竟有暗道?”
“。。。?”
圭枭咳了咳,“你什么口气?”
云挽苏忍他很久了,一脚把人踹开,拔腿就跑。
他闷在这地方许久,无聊便去玄麟塔找人间的话本解闷,愣是没发现其中有个能逃生的暗道。
。。。
后知后觉回过味的圭枭,扭头望向他哥的后脑勺,只一眼便如临大敌般直咽口水。
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谁会逃?
云挽苏跑进玄麟塔,并且知道有个密道。
除了他,圭枭想不到第二个在阴府如此胆大包天的人!一个对堂堂鬼君都毫不留情巴掌伺候的人!
跑了还不算,直接将玄麟塔炸了……
思忖间,圭枭的心又凉半截。
最好的结果是云挽苏没走,只是毁了玄麟塔,最坏的结果是,云挽苏不仅跑了,还毁了玄麟塔……
怕他哥兴师问罪,圭枭吞吞吐吐找垫背,问余羡:“方。。。方才,你在塔上?”
他一路追云挽苏下来可没见到什么人。
余羡不答他的话,同样想到了云挽苏。
救他虽是举手之劳,奈何这样拙劣的障眼法,余羡即便灵力充沛也挨不了多久。想不被鬼君看出端倪,万全之策就是马上离开。
于是,余羡不仅没理圭枭,眼睛一闭,脱了力往地上倒。
“我。。。我什么都没干!”
圭枭知道余羡身子不好,但不知道已经坏到说话大声些就会晕的地步。怕他哥和白尽泽的怪罪,罚他又当一万年的小金鱼,先跑为敬,于是纵身在半空化作大鱼钻入海中。
圭臧大声喝道:“圭枭!”
“今日之事,日后再给我个交代。”
白尽泽语气冷淡,望着圭枭下水荡起的波纹,他问:“玄麟塔通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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