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你说它偷我的花苞做什么,难道肉荤吃多了,来点素的?”
“它不食素。”
白尽泽问:“你说的小公主岭在哪座山还记得吗?”
“嘶。。。”云挽苏一下子竟叫不出名字了,“什么吾还是什么山来着?”
“钩吾山?”
云挽苏合上的扇子敲了敲额,“对对对,就是钩吾山。”
余羡的链子捆住了狍鸮,但他的力道不足以和上古凶兽抗衡,捏着锁链的手勒出一道血印子。
白尽泽眼锋一转,手心蓄起一团淡蓝色的气流,对着狍鸮的方向推了出去。
缠斗的狍鸮意识到了这股危险,生生咬断被锁魂链纠缠住的后腿,一跃上了围墙,转眼消失在雪雾中。
余羡蹙眉,追了几步。
白尽泽出白凌将人带回来,他道:“不用追,在小公主岭。”
他拿起余羡血流不止的手掌,豁开的口子外围一圈布着焦黑,添了淡淡的绿色,是狍鸮的血。
何时伤得他竟没注意到,白尽泽说:“狍鸮的血沾不得。”
白尽泽迅速帮他处理伤口,温热一瞬伤口不见了。
云挽苏表情亦是难琢磨,朝余羡笑着,重复白尽泽的话:“沾不得啊。”
余羡不明白,只道是自己武功练得不到位,捉不住这个吃饱了靠蛮力的凶兽。
他收回手藏在袖子里,黑袍的好处就是沾了血看不出来,他胸口不慎被狍鸮踹了一脚,此刻火辣辣的疼。
白尽泽不许百行决用血来开,他偏不听,怕多站一会儿被白尽泽看出什么来,洒血开了阵,自己先过去了。
钩吾山距皇城十万八千里远,珍县最为接近,所以受创最为严重。云挽苏热得摇扇子,扒开了荒草,“当年小公主就是葬在这一处啊,怎么碑都不见了?”
白尽泽说:“试着找找你的荷花包是不是在此处。”
云挽苏闭眸探了探,“真的在!”
他往反方向走了几仗,扒开草堆,新鲜的土地里正插着他心爱的荷花包,干巴巴插图里,已然奄奄一息。
他见不得花骨朵遭罪,拔下来变小了收在袖袋中。
“难不成我记错了,小公主的墓地竟在这?”
云挽苏回过身,“狍鸮确实在此处出没,但和小公主的坟有何关联?”
“狍鸮吃了这位小公主的肉身,怨气冲昏了头有了自我意识。换句话说,狍鸮此刻就是小公主。”
白尽泽看了看松弛的泥地,罕见地皱了眉头。
云挽苏问:“那如何判?”
“找到小公主的骸骨便可。”
晌午已过,太阳高高悬在头顶,山下有村妇三五结伴到河边洗衣裳。
余羡立在树底下,鼻尖渐渐蓄起一层薄汗,不适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慢慢生出几分熟悉。
这是强行脱离云挽苏的幻境,引发的后遗症,发作得一次比一次强烈,这回他闷声不响怕是挨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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