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寒打断他的话:“你不是英雄,救不了王子。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再出现,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我们能好好地坐着说话了。”
话该说的都说了,一个谢辞,程泊寒还不放在眼里,这种外强中干的草包,也就能唬一唬文乐知了。于是程泊寒站起来,准备离开。
“乐知失踪那段时间,你到底对他做过什么?”
程泊寒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谢辞,眼底隐现薄怒,很慢地说了一句脏话:“关你屁事。”
“程泊寒!”
谢辞站起来,面对着程泊寒,一字一句地说,“你喜欢他吧!”
不是疑问句。
“拍走古篆的人,多查几次就知道是你的人;你送的甲骨,也不是什么低价买来的,国外交易平台上挂的数字能买下一个港口;还有你给文家的好处,远比获益多得多……这么浅显的原因,竟然没一个人怀疑,竟然所有人都认为你只是想找个合适的对象联姻。”
“除了你喜欢他,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理由。”
“如果你喜欢他,那么他一个人在D国,你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动手!”
外面的玻璃门开了,服务生走进来,又退出去。因为走动,靠进走廊的一盏声控灯应声而亮。光线明灭变幻,给程泊寒的半张侧脸打上阴影。让他看起来不像刚开始那样无动于衷。
程泊寒想,真遗憾,谢辞竟然是第一个明白过来的人。
“我是太傻了,竟然现在才看出来,竟然亲手把他送到D国,那可是你的地方。他在那里失踪了七天,你敢说和你一点也没有关系?”
谢辞低吼道。
“所以,你今天一定要和文乐知见面,打算要谈的就是这个?”
程泊寒反问道,“那么你想要什么结果?告诉他别怕,你会带他走,然后文家的对赌协议你会说服你父亲继续作保,包括把谢家吃下通达的项目全都吐出来?”
程泊寒嗤笑一声,仿佛在笑谢辞的天真有趣和不自量力:“哦,对了,还有一点,就是你把文乐知带走之后,你得把他藏好了,藏到一个我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不过你应该没时间把他藏起来,因为那时候你估计很忙,忙着破产。”
谢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在文乐知婚后愈发觉得不对,便做了一番调查。除了文乐知失踪那件事,其他的事程泊寒似乎没有过多掩饰,因此想通了这一系列关卡之后,谢辞气血上头,只一门心思来找文乐知,但却从未想过如何收尾。
真的带走文乐知?且不说文乐知愿不愿意,单是程泊寒口中的那些后果,每一样他都承受不起。
“结果控制不了,光想着在过程上使劲儿,不但是流氓行径,还是草包行为。”
程泊寒低笑一声,给了谢辞最后一击,“你尽可以告诉文乐知这些,看看他跟不跟你走。”
说完这些,程泊寒不再停留,向门口走去。
“就算我不敢带他走,”谢辞面色痛苦,想到半小时前,他见到程泊寒时说的第一句话,愚蠢而意气用事,“就算我不配,那你呢?你敢告诉他你喜欢他吗?你不敢,程泊寒,你害怕,你知道乐知不喜欢你,你害怕说了也得不到回应,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程泊寒站在门口,脚步顿了一下,没理谢辞,抬手开门。
“你们结了婚又怎样,他永远不会喜欢你!”
谢辞跟上两步,气势上早就乱了,气急败坏地想要用语言攻击人,想要把程泊寒不急不躁的面具撕下来,想要让他也尝尝自己的痛苦。
“他如果真的和谁结婚都无所谓,就不会一个人躲在花园里哭。”
谢辞咬牙切齿地说,“至少和我结婚,我不会让他哭。”
婚礼前一天下午,谢辞想见见文乐知,被文初静拦在了门外。他知道文家大院有一个很隐蔽的后门,于是从外面绕过去,却意外发现坐在栏杆边缘的文乐知。
文乐知背对着他,身上挂着一件园丁式样的围裙,手里捏着一截水管,垂着头盯着眼前的一丛多肉。从远处看,只看见他茫茫然的侧脸。
大概过了几分钟,文乐知扔掉了手里的水管,将头埋进膝盖里。在哗哗的水流声中,谢辞依然听到了文乐知隐忍压抑的哭声。
那天,谢辞到底没叫他,也没再走近。
从见面至今,程泊寒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裂缝,他一只手推在门把手上,身子侧着,但推门的动作顿住了。
文乐知哭了太多次了。自从程泊寒强行介入他的生活中。
这个不用任何人来提醒,程泊寒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明白。
“他人在我身边就行了。”
程泊寒说完这句话,推门走了出去,再没看谢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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