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阮言一是什么目的,他提出的这个请求的度量恰到好处。既不会让沈涤尘难以接受,又不会让沈涤尘觉得他是另有所求。
果不其然,沈涤尘将原本在手中把玩的板子带回手上,重拾笑容对阮言一道:“可以,朕答应了。换瞳一事,还请先生放在心上,尽快为之。”
“自然,”阮言一一口答应,“草民这就向陛下请命,前去库房挑选合适的琉璃珠。”
沈涤尘见他如此上心,自然龙颜大悦:“陇客……不,还是皎皎你陪阮先生去一趟吧。”
大内的库房之中,只有阮言一,鹅黄和我三个人。
我爬上梯子,在一堆锦盒之中翻找。库发之内东西众多,向琉璃珠这样的物件都是用锦盒盛放,需得将盒子一个个打开确认才行。
“阮公子真的只是想要抄录藏书?”我一边翻找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其实他是什么目的我并不在意,我始终相信他不会害我。如此问倒也不是想问出个所以然来,纯粹只是因为好奇。
他和鹅黄一同替我扶着梯子,只听他淡淡道:“我看李公子远赴衔蝉关,你一个人在宫中实在艰难。所以想留下来帮你。”
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回头向下往他:“帮我?”
“注意脚下。”
“娘娘注意脚下。”
阮言一与鹅黄一同出声。
我接着转回来继续翻找琉璃珠。
“你当时决定回来,定然不是想要待在后宫安安分分做一个像是泥塑木偶的皇后吧?既然想好好大干一番,身边如何能没个可靠之人?我愿做这个人,以愿能为你手中剑,脚下石。”阮言一的声音不大,温柔而坚定。
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一个朋友甘愿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正因为如此,我反倒不想让他卷入这许多凶险之中。
我把手中的盒子盖上,又打开另一个:“阮家不能入仕,这是太祖皇帝和阮氏先祖立下的盟约。况且阮公子并非局中人,还是不要入局了。”
鹅黄见我二人话题敏感,道:“阮公子请一定扶好梯子,我去门口看着。”
阮言一向她道谢:“多谢,有劳鹅黄姑娘。”随即又抬头对我道:“我不求做官,做一谋士足以。再者说,这本就是以天下为筹码的博弈,谁人不是局中人?”
“有道理,”我盖上手中锦盒的盖子,冲阮言一摇了摇,里面的琉璃珠叮当作响,“找到啦。”
“轻些。”阮言一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我迟疑了一瞬,还是将手带给他:“劳请阮公子扶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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