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舞阳侯,李牧诧异的问道。
就算是查岗,也该换个时间过来。
此时叛军刚刚出现,再粗心的守将,也要上城头观望敌情。
“有些不放心,就出来四处走走。
那些扬州士卒,这些日子还算安分吧?”
舞阳侯笑呵呵的说道。
眉宇间那丝愁容,暴露了他内心的忐忑。看得出来,他是不喜欢打仗的。
“揪出了几名形迹可疑的士兵,还没来得及进行审问,估摸着和被软禁的军官有关。”
李牧毫不客气的上起了眼药。
官位,从来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大家想要留在富庶的江南任职,这些本土军官就是最大的阻碍。
在官场上挡了路,就是最大的原罪。
一众有上进心的勋贵子弟,暗地里已经达成默契,踢掉挡在面前的绊脚石。
扬州的本地军官被软禁,就是大家强烈要求的。
以舞阳侯为首的外戚集团,一开始并没有想对他们动手,但架不住勋贵子弟们都说这些人和叛军有勾结靠不住。
证据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但可以肯定是这些军官中,肯定有被盐商集团收买的。
每年两淮地区都会向各地流出巨量私盐,没有本地军方将领的掩护,根本无法完成。
“这些混账,手伸的可真长!”
舞阳侯忍不住怒骂道。
走私和谋反不是一个概念,参与过私盐买卖的军官,不等于就会跟着叛军造反。
可只要存在嫌疑,那就必须提防着。
搞错了没关系,反正人只是软禁起来,事后调查清楚,还一个清白就行了。
若是放过漏网之鱼,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导致扬州失守,那可是重罪。
外戚也背不动,这么重的责任。
“指挥使大人息怒!
为了些许逆贼,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刚才观察敌军,末将突然有了一破敌之计。
敌军立足未稳,今夜正是突袭的好时机。
只需调动精锐,从各门一起杀出,定能敌人阵脚大乱!”
李牧兴致勃勃的鼓动道。
城外的叛军,一看就是好欺负的主,正是拿来练手的最佳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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