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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代的人通常比较短命,武家极其看重子嗣,为了延续血脉巩固统治,从旁系过继孩子到本家的做法相当常见。
但奈落不是人,她现在也不算人了。
他们俩现在都还没到七年之痒,确定关系这才几年,周围的人居然已经开始催继承人的事了。
纱织卡壳卡了好久,不知道要如何和对方解释,想要继承人的话不应该找她,而是应该找奈落说去,他才是负责生孩子的那个。
“夫人?”
“……没事。”她最后只能轻咳一声,“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真的。”
纱织没有再见到那名侍女。
第二天晨漱时,帮她梳理头发的侍女换了一个人。
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有任何诡异的地方,那名侍女仿佛从未存在过,痕迹从城中消失得干净彻底。
纱织就觉得有点头疼。
这才过了多久。
“……你又做什么了?”
奈落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他冷笑一声:“妄图插手政事的侍女,你觉得会落到什么下场?”
纱织张了张口,指他指了半天,最后投降般地叹了口气。
“人还活着吗?”
瞧瞧她的底线都退成什么样了。
奈落表情不悦,好像她不应该为区区一个人类和他叫板。
他眯了眯眼眸,语气变得有些危险:“没死。”
这个回答似乎已经是极限了。
——“你当时就应该给他好看。”
神乐靠在廊檐的阴影下,啪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扇子,又啪的一下将扇子收了起来。
她和奈落是单方面水火不容的关系,奈落并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但神乐拒绝和奈落共同存在于一个地方,有她没奈落,有奈落没她。
纱织见到神乐的次数不多,她今天破天荒地回来了一趟。
“来看看你死没死。”这么说着,神乐用嫌弃的眼神将纱织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打量完毕,神乐露出有些古怪的神情。
“果然。”
她的口气说不上多么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脸上写满「我就知道奈落那家伙是个混蛋」这句话。
纱织:“是啊,我不做人了。”
倒不是她不想做人,而是当时那个情境下,她只有不做人这一条出路。
神乐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就这么原谅他了?”
纱织硬气十足地说:“我才没有原谅他呢,我现在就等着以后翻旧账了。”
以后吵架的时候,呔的一下把这件事翻出来,打出会心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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