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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谢让便已是里面的翘楚,但谢让的那张脸绝不会让人想要用漂亮来形容。
但他却不一样,光是在花船那夜昏黄灯光下见的那一面便让她久久难以忘怀。
细腻白嫩的指尖在他的脸上游走,时不时的便会停下对着某一处揉捏摩挲。
女子的馨香从鼻尖开始萦绕,丝丝点点开始掠夺走他身侧的空气。
“草民犯下重罪,还请公主殿下责罚。”
兀自挣脱她手掌的人跪着匍匐在她塌边,嘴里虽说着有罪,但语气中却少了那一分谦卑。
姜姝侧躺着看着他,有些好奇的问道:“若是寻常人犯了罪,都是祈求宽恕,怎得你还要求责罚呢?”
“莫非,你觉得你长得好看,我便不会罚你?”
“自然不是,”灼棠支起上半身,看着姜姝答道:“当初公主殿下没有在花船那夜揭穿于我,甚至今日还愿意庇护草民,实在是让草民感激不已,但草民编排公主实乃大罪,不敢祈求公主宽恕。”
姜姝自然不会真的罚他,又听见他这一番言语,心中忽地起了逗弄心思。
柔荑轻撩起对方身前的一抹乌发,在指尖打转摩挲道:“死罪可免,不过活罪难逃,不如你就留在公主府当我的面首如何?”
“公主身份高贵,岂是草民能够染指的,还望……”
一根白嫩的指尖抵住他脱口说出的话,轻摇了摇头道:“不要说些本宫不爱听的话。”
灼棠身子微僵了一瞬,许久才说道:“若是公主不弃,便是草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京兆府尹没想到长公主殿下会来此,想起往日里的那些流言,虚虚行了一礼道:“见过长公主殿下,此地有凶案发生,长公主殿下不宜在此多留,还是尽快回府才是。”
“国师大人是父皇指给本宫的夫子,如今国师府出了这样的大事,我怎么能不闻不问!”
京兆府尹闻言作罢,问那衙役道:“你如何判定此人便是国师?”
“小人曾有幸得到过国师大人的指点,是以对国师大人的身形有些了解。”
“大人请看,此人头上的玉冠与手中的佛珠难道不眼熟吗?”
姜姝也顺着衙役的话看去,今日她见清淮哥哥的时候,他头上戴的正是此物。
不对,不对,肯定还有别的疏漏!
姜姝扑在那道尸体上,猛地掀开白布,担架上的人早已被烧的面目全非了,只能看出大致的脸部轮廓。
姜姝双手颤抖着扒开尸体的右手,怀着最后一道希望的看着尸体上右手手腕。
只见那手腕上有一寸长的伤口,疤痕明显,显然是陈年旧伤了。
怎么会,这尸体上怎么会有跟清淮哥哥一样的伤口。
不,不会的。
姜姝一边在心中否定着答案,但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落。
一滴一滴落在遮盖尸体的白布上,很快便形成了一大片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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