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指尖搭在杯沿上,动作慵懒随意。翟蓝有些莫名,想了想答道:“今日我随大人出去,暂还不知是否有人给大人送过东西,要不属下去问问?”
说完这话,翟蓝抬头看了看他家大人的神色,麻溜的出去了。
片刻,翟蓝从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封薄薄的信封,边走边笑道:“大人真是料事如神,管事处果然有一封大人的信,那小吏没见到大人,便放在一旁,险些忘了。”
翟蓝将手中的信交给大人,只是他怎么觉得他家大人看见这封信并不高兴?
难道是还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落下了?
谢让随手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
偌大的一张纸上却只有寥寥几字,龙飞凤舞的占满整个纸张。
谢让看完信,双指合拢将其放在烛火上点燃,直到剩下最后一团灰烬落在地上。
“大人,这信上写了什么?”
“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邀我相聚。”
谢让视若无睹的略过对方的动作,抬脚迈进店内。
倒是身后的翟蓝颇有些好奇的多看了眼国师,不是说的国师喜静,轻易不出门,怎得今日这般碰巧。
对于谢让的冷待,余白挑了挑眉,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正要开口对姜姝说些什么。
一抬头却看见方才还与他坐在一处的姜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在屏风后面了。
见他转过头来,伸出半个脑袋问道:“谢大人走了没?”
看余白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从屏风后走出来坐下。
还没来得及感叹一番,便看见余白那双略有笑意的眼眸。
只是不知为何,那防备中还透露着丝丝害怕。
本在倚壁休息的余白忽然睁开眼,看着缩在角落的崔熙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崔熙玥听见笑声,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直到察觉头上有一道阴影落下。
但依旧不敢抬头向上看。
头颅被扇骨抬起,嘴里塞着的布也被人扯下。崔府。
大厅中,大房二房的人都聚集在厅上。
老二媳妇抱着儿子不撒手,哭得涕泗横流的道:“爹,大哥,嫂子,枫儿可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好学,从不沾染那些坏毛病,这赌债定是有人故意构陷我儿。”
“爹,你可得为我儿做主呀!”
坐在一旁的大房媳妇看着她那副做派,心中嫌恶。
垂下眼睑,又看见躲在她弟媳身后瑟瑟发抖的崔枫,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现如今倒知道害怕了,当时上赌桌的时候怎得不见害怕。
拿起锦帕遮掩住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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