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伶舟薰歪头,似乎觉得仇漠邪的问题没有意义,“如果还有命的话,当然是回出云谷了。”
“那个时候,就应该喝第二十一坛酒了。”摸了摸鼻子,仇漠邪望见君府已经很近了,再仔细一看,就能看见君写意已经站在了门内,“薰,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嗯?”显然也是看见了君写意,听得仇漠邪的话,伶舟薰顿下了脚步,猝不及防地转过身来对上了仇漠邪的眼眸,淡淡开口,“说说看。”
“记着那句话,你刚才对颜凌歌说过的那句话。”仇漠邪脸上的神色是坚定的,那份执著,就是无情如伶舟薰,也不禁微微动容了。
抿了抿唇,伶舟薰道,“也许日后会变呢?若你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了呢?”
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阵疼痛让仇漠邪的唇角反倒挂起了笑容,“也要记住。至少曾经,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我不要成为‘最重要的人之一’,薰,这种东西,没有办法比的,第一就是第一,不会有好几个第一。如果被并列,那是一种悲哀而非荣耀。”
“邪…你累么?”半晌,伶舟薰才有力气轻叹出声,抬起手,纤细的手指画过仇漠邪好看的眉骨,扶住他的脸,认真地道,“你真的不觉得累么?二十年了,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我不累,从来都不觉得累。”微微一笑,仇漠邪任伶舟薰的手勾勒出自己的脸部轮廓,近乎虔诚,“薰,这次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再像以前一样敷衍我。”
“…好。”伶舟薰微微迟疑,然后点了头,在点头的瞬间看到仇漠邪笑得似个孩子,胸口猛地抽痛了一下。
“薰,你知道么?”以脸颊轻蹭伶舟薰柔软的手心,仇漠邪低声道,“五岁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我的生命里,只有我自己。直到五岁那一年,我遇见了你。”
伶舟薰眨眼,沉默着等待仇漠邪说下去。
“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我只有你。薰,我只有你了。”仇漠邪扶着伶舟薰的肩膀,表情认真到让人不忍心反驳,“所以,哪怕就是那么一会也好,让我成为你最重要的人,这样就够了。”
心口又是有些酸涩的痛,伶舟薰在这一瞬间有些愣神了。
他说,他只有她。他连自己都不要了。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一个她而已。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却得不到满足。
第一次的,她突然能感受到了,自仇漠邪身上传过来的那种苦涩和挣扎。这个人…好像就连呼吸间都是在唤她的名字,好像是为她而生存。
她好像看到他在夜里辗转难免,只为一个人的名字,甚至连名字,也是不完整的。她好像看到他把自己锁起来试图忘记,但徒劳无功——甚至更加难以抹去了。越来越紧,好像血液都已经粘稠着流动着那个人的名字。
…好沉重。
沉默了一会,伶舟薰突然抽手转身离去,步伐快上了稍许,有逃避的意味。
不止是想到君写意的时候。现在,她的心也在痛,一下,一下,很磨人,很慌张。
“写意。”行至门前,仇漠邪都没有跟上来,他已经离开了。伶舟薰回头望了一眼,没有看到他。
“薰。”君写意转过头来,面色很严肃,有一股肃杀之气缠绕,“惠雍帝驾崩了,就在刚才,纵欲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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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寂寞]
“…好快。”伶舟薰微微地怔了一下,前因后果稍稍联想一下,就明白了过来,“璃妃的死,是二皇子那边动的手脚?”
君写意以眼神给了肯定的答案。
“蠢货。”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只会激怒席宸砜么?伶舟薰按了按眉,轻声叹息,“我现在就入宫。”
君写意沉默了一下,应了一声,然后就看见伶舟薰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所以才说…他果然没有在三天之后找到那个开口的机会么?事情发生的时机…还真是凑巧啊。
这下变起天来,不知道要多久事情才能完结啊。等到完结了…只怕情况会有变化。薰…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君写意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温柔。
算了,那就再等等吧。反正…就算一年期满,他也没有要放开伶舟薰的打算,所以,时间还很长。
*
玄色的廊柱立在那里,支起了屋顶,却隔绝了天空,也束缚了自己。
一袭黑衣的男子悠闲地靠在廊柱上,他身上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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