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
陆醒很快走到门口,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她闭着眼睛,但是睫毛在轻轻颤抖,显然已经醒了。
他把她放下来,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欲走。
“陆醒——”她叫住他。
他站住了脚,但没有转过身来,只低声道:“好好休息。”
“我……有个想法,”她说,“想听听你的意见。”
陆醒转过身来,她手里拿着他的外袍,但没有递过来还他。
“你想……在人偶里设一个锁魂阵?”他问道。
“对,你怎么知道?”她有点诧异。
陆醒略犹豫了一下,“制偶之术我不了解,能不能在人偶里锁住狁这种东西,我无法确定。”
“可是狁说到底,也是一种魂体不是么?”她目光闪亮,“既是魂体,就一定有办法锁住。”
魂体她并不陌生,五岁之前她在地底陵墓里荡来荡去的时候,见过一些魂体,只是那时她还太小,不明白那些魂体为什么看起来异常痛苦,后来才知道它们是被各式各样的锁魂阵锁住了。
陆醒很谨慎地说:“你的想法很好,但狁这种东西,不能以寻常的魂体来看待,可能要配合多种手段,多种方式才能制住它,我也有一些想法,等凌随波的回信到了,我们再商量。”
她笑道:“应该很快,我用了特制的飞鸢送信。”
他点点头,两人沉默一阵,她把手中的衣袍递过来,“谢谢你。”
“那……你好好休息。”他道,接过衣袍转身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李陵伫立在门边,低头轻叹。
次日傍晚,凌随波的回信来了,他并没有提供什么确切的方法,只是说他将尽快赶来,在他来之前,他请诸位尽量先稳住这只狁,否则狁一旦发狂吞食掉自己的母体,后果不堪设想。
花府密室之内的妬姬已经快要失去耐心。
她体内的这只狁早就已经成熟,一年之前她还在魔界的囚崖下时,就能感觉到它强烈的吞噬意图,她不得不好好地跟它沟通,告诉它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只狁的父亲花恒是一个偃师,在和他欢好的时候,她从他那里了解到许多中州关于人偶的情况,所以她很早就做好了打算。
妬姬恨所有的人,恨魔君把她囚在囚崖下,恨花恒利用了她又抛弃了她,更恨她的族人把她送到魔君身边,她因此遇见花恒,而后来,他们又因为利益哄骗她,放弃她。
她的族人原本是可以把她从囚崖下救出来的,但知道她怀孕后就改变了主意,想要她用她的身体孕育一只狁,为他们所用。
他们向她承诺,会替她杀了花恒,也会善待她年迈的母亲,并且会想办法让这只狁成熟后脱离母体,让她保住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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