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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观测宇宙的缩微存储版本。”
“哦。”岑鸢平静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璀璨星空,然后伸出不停抖动的双手,抱住了抖得更厉害的双腿——任何一个好端端坐在自己房间里,眨了下眼睛就被放置到外太空中的普通人类,基本都会是这个反应。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旧日神明好歹还把她和椅子放在一起。
“这是一颗袬星。与象征着‘吞噬’的烕星相反,它可以释放物质。”希卜捞起一枚呈放射状的纯白色天体,以顺时针方向轮流抛过每根触肢。
“哦对了,你们称之为‘白洞’。我经常用它们来饲养麦克斯韦妖。”
“哈哈,哈。”岑鸢干巴巴地笑了两下,“听起来就很像用坚果喂仓鼠……”
“这种说法得建立在你们作为酵母菌的基础上。”
岑鸢缩在椅子上抻着脖子想了半天,终于勉强搞懂了这句话里的比例与维度关系。
她笑不出来了。
…
下雨天。
适合宅家干点脑力活。
作为爱岗敬业的园丁本丁,岑鸢被迫接受了“评职称,然而是在暑假期间”这一残酷事实。每天被一堆表格淹没,不知所措。
好处是在对比之下,写文成功晋升为享受级别的摸鱼行为,好像并不那么痛苦了。
本次假期依然不可避免地滑向了“晚上熬夜白天疲惫”的深渊。丧失了自制力,沉迷于无效信息流——如此度过了连续七八个小时,岑鸢的头脑被洗劫一空,感觉不是很美妙。
她开始为自己不堪重负的视网膜默默祈祷。
因此,岑鸢捡回了前段时间痛下决心丢掉的午睡。
但基本上每次都没超过半小时:云端的无效信息流仿佛一个无形的赛博魅魔,它总是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意志力按在地上摩擦。
无奈之下,她又捡起了书法和冥想。
目前看来也不是特别有效果。
某日午后,岑鸢同学躺在房间里,脑子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可惜它只向这个世界稍微探出了一点触角,立刻带着万分惊恐紧缩了回去,并把自己往土里又深埋了几分。
一个关于小说新情节的念头——也许是被真实生活的压力所震慑,所以迟迟不愿意登场。
这件事造就了颇为棘手的后果。比如说这段时间,当岑鸢打开电脑以及文档,她的神经中枢便开始跳闸,没有丝毫电流愿意通过,所有神经信号千方百计逃离它们该去的地方,大抵是躲到了宇宙的某个神秘角落去排练一支圆舞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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