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一把上前揪住他衣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瞳孔,“姓万的,我没法相信你,这不过是你为了未婚妻找的说词,你们果然是恩爱夫妻,到了现在,你还想包庇她!”
冷汗滑过万辰额角,他蹙眉道,“我没必要为她开脱,文璇我很了解,她不会干这种蠢事。”
沈煦冷冷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会吗?我怎么相信你?当年我爸的事,你也说了不是你。万辰,你最好祈祷你的上帝,这事跟你们没关系。否则,我一定会拉着你,拉着你的未婚妻一起下地狱。我不过烂命一条,拉着你们陪葬,算是给柳宣谢罪了。”
沈煦一把推开他,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万辰站住脚,不再辩解,沈叔的事是他一生的遗憾。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
小区里很宁静,隔壁大楼里有几家亮着灯,散步归来的老人好奇地打量他们几眼便沉默着走开。
“沈煦,”万辰开了口,“你为什么,没说出我们的关系?”
沈煦眉头紧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身朝别处走去。
他没有上楼,此时此刻,他没办法面对一屋子柳宣的朋友。
从下午憋到现在,他几乎要崩溃了。
柳宣,对他来说,甚至比自己命还要重的朋友,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不顾一切拉了他一把的朋友。
面对记者的提问,他为什么说不出来那句最能还柳宣清白的话。
万辰的初恋,是他沈煦。
他给自己找了无数的借口。
文璇不过是他们拿来博眼球的理由,吸引关注度,引起警方重视,即便他说了也与事无补。
李姨和万叔年纪已经不小,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当年他父亲就是一个悲哀的例子,他不能拿两位老人的身体去赌。
他跪倒在小区的草坪上,身体剧烈地起伏,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听见快速的心跳声。
一滴泪,滴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两滴、三滴,他抑制不住地低声哭泣。
柳宣的朋友可以不怕死地挑战文璇的家庭势力,可他,他做了什么。
他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就连亲手毁了万辰,他也……
柳宣真的还活着吗?会不会遭受到什么可怕的折磨。
四年前,她的父母相继去世,她谁也没说,可当大家再见到她时,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瘦得没形了,眼窝凹陷,一笑,嘴边牵起的都是皮,一双手,只剩皮和骨,把认识的人都吓坏了。
柳宣的心理,其实很脆弱,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了今天的伤害。
他抬起手,一拳重重砸向草地。
无助的泪水不断滴落,他失声痛哭。
十七岁,古灵精怪的柳宣甩着马尾辫跳到他面前,笑容如花朵般美丽。
在大排档陪他大口吃肉大口喝饮料的柳宣,与他在深夜勾肩搭背放声高歌“朋友”的柳宣,为了他砸话筒在千人聚集的操场上高呼的柳宣。
柳宣,柳宣,柳宣……
这样的柳宣,难道,还比不过……
他不敢想,不愿想。
忘了,全都忘了,他已经走出叫做万辰的恶梦,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