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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聊什么?”常少祖问。
江了又甩开他手,厌烦道:“没有谁聊天时会问人想聊什么。”
常少祖觉察到他的厌恶,这回被甩开后,识趣地抽回手。
他知晓两人如今相处的问题所在,他想,江了此番肯定是试探他,他表现地越冷漠越无情,江了就越高兴。
他也想冷漠,想无情,可他只要一想到此刻喜轿内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叫他魂牵梦萦了一百二十年的人儿,他就如何也狠不下心。
可他又不敢贸然挑破,毕竟是他引诱他来,或许,江了还不想见他,或许,他挑破之后,江了就又跑了。他要等江了挑破。
沉默良久,常少祖嘴唇一抿,笑道:“许久未见,我是不是愈发呆板无趣了。”
江了抱胸的手臂松开,一只手又搭在窗框上:“……我不是这个意思。”
常少祖摇头,又忍不住抓起他的手指,一根根轻捏:“你不在的时候,我的日子确实呆板无趣,像白水一样,前些年闭关的时候,阁内一丝人影都见不到,三万六千多个日日夜夜,每天都是弹琴,修炼,打扫房间,这样的日子仿佛没有尽头。”
“……”
江了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
常少祖顿了顿,语气轻快些许,道:“出关后倒是好些了,宗主有了两个儿子,他们夫妻俩忙起来,两个孩子就交由我带,修炼背书吃饭睡觉全要管着,虽然麻烦,但总归是热闹一点,他们俩都怕我,但又喜欢同我亲密,每每握着他手教他写字时,我总想起来你小时候……”
“我们一个月只见一面!您能不能不要说得好似,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一样?!”
江了突然甩开他的手,又发起火来,无端冒出的话,叫常少祖手足无措:“我……”
江了似乎气坏了,常少祖隔着轿帘,都能听到他极大的出气声,连手指都捏得咯吱作响,正不知所措时,江了又道:“您把我想象成谁的替代品吗?还是说,您觉得她是能被别人替代的?!”
常少祖瞬间明白症结所在,答得毫不犹豫:“谁都替代不了他,他是不能被替代的。”
江了这才气缓一些,问:“他是谁?”
常少祖斟酌着措辞:“他是我……已故的弟子与道侣。”
“他是怎么死的?”
“……是我的不信任害死了他,我不该带他去业火地狱,他们都说那不是他,可我觉得那就是他,也是我的自负害死了他,我知道他只是想听句好话,可我却……那种时候,我不该同他吵的。”
“您还想念着他吗?”
“想念。”
“或许您有办法能救他回来呢?”
“我已经努力了一百年了,他的魂魄没有丝毫回应,我也没有办法了,我想,他或许是灰飞烟灭了,又或许是……至今不愿意理我,不愿意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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