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与他一同站在将军府阁楼最顶层,她趴在栏杆上,万家灯火将她与他有三分相似的脸庞照得明艳动人。
朝廷的风向已经指向了他们,但她眼中不见半分忧虑,反而是轻松和解脱。
她笑着说:“哥,你知道吗?当我知道她是一个女孩儿时,我哭了,高兴哭了,但愿她能是个傻姑娘,一个漂亮的小傻瓜,什么都不用想。”
常少祖别开了眼:“我不会养小孩儿。”
“别这样说,”虞夫人握住了他的手,“阿姐和兄长们的死不怪你,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若不是你,我也无法逃开那样的命运。”
“你会喜欢她的,她很善良,很单纯,有点儿调皮,但很可爱。”
虞夫人提起虞淼,脸上总会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她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整整齐齐放满了书信。常少祖看了眼,是从虞淼八岁生日,到八十八岁,足足八十封信。
“如果有天淼淼问起我们去哪了,你就告诉她,爹娘自由远去……”
思绪抽回,常少祖将杯中酒洒向土地,月光在他身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你说得对,谢谢你把她留给我。”
“她确实很调皮,胆子不大脾气还挺倔,给我惹了不少麻烦,所幸都不是大事儿。”
“她还找到了个好朋友,比她大一岁,很可爱,也很……善良。”
失去父母的打击并没有让虞淼一蹶不振,她消沉了半个多月,又渐渐好转起来。
想起阿娘生前日日在她耳根子旁念叨的什么《女儿经》《女诫》,如同完成阿娘遗愿般,在师尊下山时,托师尊从她曾经睡觉的枕头底下拿了回来。
俩小孩儿坐在小亭子里,凑着头,一同翻看着两。
江不宜看剑谱和功法秘籍还行,看到这些文邹邹的,就一阵头疼:“卑弱第一,夫妇第二……什么第一第二第三的,我看不懂。”
虞淼皱着眉头翻了几页:“我爹说,这不过是些闲着没事儿干的学究们杜撰出来欺负女人的浑话。”
“那我们为什么要学这个?”
“阿娘说,学这个不是为了成为它,而是为了不被它欺负。”
江不宜歪了歪脑袋:“什么意思?”
虞淼:“我也不太懂……”
俩小孩儿似懂非懂地念着上面的文字,读到一处时,江不宜问:“安贞……是什么意思?”
“就是安分守己,保持贞操。”
安分守己他明白,江不宜又问:“贞操又是什么意思?”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虞淼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江不宜迷茫地摇了摇头。
虞淼小课堂又开课了:“就是你不要在男人面前脱衣服,也不要让男人脱你的衣服,若是有男人看光了你的身子,他就得娶你当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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