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
心疼了……
谁心疼?
心疼谁?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江不宜,十分没出息地因为常少祖一句话,定在了原地。连手里刀被他用灵力勾走了都没察觉。
“药箱在左边柜子最下层。”
江不宜鬼使神差地听了他的话,硬邦邦转身朝左边柜子走去,弯下腰,伸出手,沾血的指尖即将碰到抽屉把手时。
“手擦干净再拿。”
江不宜手停住,皱了下眉,抽回,在衣服上胡乱抹了两下,再次把手伸向抽屉把手。
“擦干净。”
常少祖不冷不淡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
江不宜气得猛回过头,摊开血淋淋的双手,瞪向他:“我在流血,你看不到吗?!”
常少祖叹了口气,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江不宜刚冒了个尖儿的火气,被他两个字,湿润润地盖灭。
他一边不情不愿朝常少祖走去,一边斜觑着他难得温和的脸庞,在心中小声腹诽:这人可真能装。
江不宜停在了常少祖面前,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黑眸幽深,像条得了疯病,随时会扑上去咬人的狗。
“伸手。”
“干嘛?”
江不宜被他打板子多了,手惯性往后藏,常少祖直接捉住了他的手腕,拉到了眼前。
江不宜心头一紧,止住了把手抽回的冲动。
印象里,常少祖只在两种情况下抓过他的手腕。
一种是他闯了祸,常少祖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甩在地上,那时他的手像根掰不开的铁钳,让他恐慌惧怕。
另一种是他把手伸向他下面时,常少祖抓着他的手腕制止他继续往下,那时他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腕骨给捏碎,让他欲望暴涨。
再有一种,就是现在。
常少祖握的不紧,修长干净的指尖冰冰的,像一捧将融未化的春雪,带有凉意却不冻人。如丝如缕的白色光芒在他指尖溢出,如清澈泉水般涌进他的伤处,将血流不止的豁口缝合起来。
常少祖头颅微低,瀑布般的黑发乖顺地自肩头滑落,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上面覆着一层细小的绒毛,在烛光下闪着金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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