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手中多余的竹筒有了用处,成了教训抢夺者的教条。
清脆的竹条炒肉声音,在一阵阵的惊呼声中响起,但凡敢伸手的,几乎全都挨了那么一板子。
两人配合默契的躲过了这一波追逐战,可谁知紧接着是一段长下坡。
橙色旗帜,就高挂在这下坡路的终点。
“玉衍,加速吗?”
“我相信薄先生。”
“是么?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时怀川脚下一蹬,就像是踩着购物车脚踏一样踩在轮椅的后轮保护盖上,两人几乎是御风一般从坡顶快速的俯冲而下。
路面上的坑洼,在一次次的惊险偏移中完美化解。
时怀川从后面靠近,贴在温衍玉受伤耳廓的旁边,病态低笑:“这么相信我?哪怕摔下去?”
这斜坡很长,再加上地面偶尔出现的土坑和碎石,而且还带着一个坐轮椅的,一般人绝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玉衍染笑的嗓音在风中出现:“即便摔下深渊,也有我垫背,薄先生放心。”
垫背?!
呵,别开玩笑了。
曾几何时自己也说过类似这种话,对某个人。
可该下深渊的自己却活了下来,而本该被保护活在阳光下的人,却因为自己永远留在了深渊之中……
时怀川沉默了。
眼看着和旗帜的距离在不断减小。
他忽而松开了活动自如的那只手,在轮椅侧身经过的那一瞬间,拽住了旗杆,以强悍的力道让轮椅悬空了几秒,稳当的停住。
任务完成的很完美。
拿到旗帜的同时,时怀川圈住玉衍肩膀的手臂,挪到了咽喉处,小臂的肌肉紧绷,迫使他侧过面庞扬起了下巴,看向自己的眼睛。
时怀川一字一顿的说着:“我不需要垫背,麻烦。”
“薄先生难道在害怕什么?”
温衍玉直勾勾的瞧着他,眼神从眉眼游移到耳畔,灼热且充满侵略性。
双唇微启,温和笑言:
“如果解决不了恐惧,何不解决产生恐惧的那个源头……”
时怀川闻言,同样的勾唇笑了。
笑容令周围的风都冷冽上几分,意味深长道:“有位名人曾说过的话和玉衍你的看法很像,与其埋怨别人,不如,埋了别人。”
“不知这位名人叫什么?”
“他叫,薄,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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