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些衙役走后,他只好再次惶恐等着。
可往后的两三年里,再也不见有人来。
而他也因为终日忧心忡忡,身子渐渐变得羸弱、怕光怕风,才不得已搬到这屋子里来休养。
“今日,徐某终于将这番话说了出来,也是庶几无憾了。
诸位这次来,想必就是为了那桩旧案,问罪拿人的吧?
官爷,小郎君,徐某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要杀要剐,全凭您的吩咐。
但求网开一面,不要责罚外头那些,无辜的乡亲们那……”
“二爷……”
旁边,管家曹庸老泪纵横:
“这些年,大老爷和您为了乡亲们,受太多罪啦。
都是老奴不好,一听这些人是法师,就老脑发昏把他们请了进来,谁知却害了庄主您啊……”
徐望贤摇摇头:
“曹庸啊,你跟了徐家这么久,这些年忙上忙下的,也是难为你了。
我这身子骨不知还能撑上多久,又没有子嗣。这庄里,总得有个担事的男人。
所以,这次我才留你下来,听我和官爷们说这番话。
我呢,要跟官爷他们去了。
这庄子里,可就拜托你啦。”
“庄主您别说了,您长命百岁,不会有事的。
官爷,您放过我们家二爷吧,他是个好人,那些都不干他的事啊……”
老人跪下,拼命给蒋怀磕头。
赵寒把老人扶了起来:
“徐里正,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找那些失踪的人,破这个案子的。
现在看起来,真相已经大白。
高昌使者误闯山谷,离开的时候,因为误会,和来找人的上邽衙役互相砍伐而死。
后来的第二批衙役,则是贪图贡品宝贝,携物逃跑了。
这整件事里,您和令兄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们怎么会随便抓人?
对吧,蒋大人?”
“蒋大人,您看这……”曾谦小心道。
蒋怀咳嗽一声,有点不屑:
“独孤县令说了,这次来办事的是他们,我们是监试,监督他们的。
这些小事,也要来烦我吗?”
“您听听,”赵寒道,“徐里正,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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