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专业如他,和他的父亲柏喆相比,也只能是相形见绌,柏喆在同行人眼里,堪称“为铸造而生的人”,从一个打铁师傅能做到今日这般辉煌成就,已不足以用“天才”来形容他在铸造方面的才情,尽管光环永远被父亲压着一头,他很不服气,但是对于金属与各种物体碰撞的声音,他却早已刻印在脑海里,这是每一个资深打铁人都具备的基本素质,所以,他坚信自己不可能听错。
“当真没听见?”
“嗯←→,没有,让我摸摸,你不会烧出幻觉了吧?”
柳梧璇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她伸出手探向柏涓涤的额头,却又被他一把抓住。
“又来了,这次更多了!”
柳梧璇僵在原地,压住呼吸紧闭双眼,穷尽心力去听柏涓涤口中形容的那种金属声,几息过后,她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你不会是在用这种无聊的小把戏吃我豆腐吧?”
她一副愠怒之态,用眼神示意他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柏涓涤回敬了她个鄙视的眼神,那分明在说“就你?”。
“我没开玩笑,你要是真没听见就算了,你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说罢,他拎起放在墙角的墨渊,转身正欲离开,一种不祥的感觉盘踞在他心头。
“诶诶诶?就这么出去了?你还发着烧呢?”
柳梧璇赶忙把自己换下的那身黑衣从架子上又扯出来,试图顶在柏涓涤头上为他挡雨,她倒不担心他的身体被淋湿,因为他身穿的衣服和她这件做工一样,面料十分光滑,油水不沾,只是被雨淋得潮乎乎的,她才不得已换下来。
柳梧璇说了第二遍,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发着烧,但由于常年习武的缘故,他并不觉得有多难受,止痛药的功效还未退去,现在正是他无限接近自己健康时的状态。
出了洞门,雨滴劈头盖脸砸在黑衣上,咚咚咚地响,只不过这衣服目前顶在柳梧璇头上,柏涓涤要比她高上近一尺,她就算举高双手也只能勉强撑住衣服,但她又不肯让他一个人出来,柏涓涤索性抢过衣服遮在她头上,毕竟她现在穿着的短袄可着实不防水。
“去那看看!”
“快走快走!我半边身子又湿了!”
“让你别出来的!”
“少说废话!”
二人沿着来路走了二十来丈,成功抵达一棵高大的无名树下,这里没有多少水滴下来,也能清晰地看见岩洞以及头顶岩体的全貌,只见雨水从黄褐色的山岩面股股流下,滴落在岩洞前的排洪沟里,山岩表面光洁如初,以这种规模的降雨,就算有划痕,雨水也能在几息之内将一切痕迹冲刷干净。
“算了,回去吧,但愿是幻觉。”
“我现在又开始怀疑你在吃我豆腐了。”
柏涓涤没有说话,只将墨渊换到左腰,向她靠近几分,又把遮雨的衣服向她身侧移了移,确保他们在离开被树冠庇佑的地方,她不被淋湿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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