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便不一样了。
她虽然不清楚司徒祯南下的目的,但他既然人在南方,当地旱灾,百姓无粮可食,他便不会眼睁睁坐视不管。
如今还有吕先生的学生在那边,只要关注的人多了,地方官员压不住消息,也就不会有那样的恶性循环了。
她没办法用一句重生来让世人相信会有旱情、会导致饿殍无数,但她能做一些事情,让消息不再闭塞。
“姑娘你为何一点都不关心世子的消息?”玉梅从窗口翻进来,鼓着腮帮子好似有些不高兴。
薛沉鱼定定看了她两息,才无奈的道:“侯府虽然没什么规矩,但翻窗翻墙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小心被当成飞贼拉去见官。”
玉梅愣了愣,尴尬的笑了:“……这不是习惯了嘛。下次改,下次一定改。”
“你特意翻窗进来,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吧?”薛沉鱼开门见山道。
“……是,有些事情。”她这么直接,玉梅也没有藏着掖着。
薛沉鱼随即吩咐玉竹,“你去帮我炖个雪梨汤吧,这两天嗓子有些不舒服。”
“是,姑娘。”玉竹没有多问,甚至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念叨着,“中秋才过半个月不到,这么快就秋燥了呢,看来是要改改菜单了。”
说着,临出门还转回来,叮嘱玉梅道,“你别让姑娘多说话。”
玉梅连连点头。
玉竹顺手带上了门。
薛沉鱼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玉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世子八百里加急送入京,让我转交给姑娘你的。”
“嗯?”八百里加急送入京的,是她想要的那个消息么?
薛沉鱼接过手,便开了蜡封。
司徒祯的字,映入眼帘。
“薛大姑娘,见字如晤。南方旱情日益严重,知你购粮囤粮,耗姿巨大,非为私利,详询汝之计划。”
他的笔力惊人,力透纸背,但就这么寥寥二三十个字,就将她之前的部署都看穿了。
他莫不是,一直在盯着她?
薛沉鱼有些后怕的捏紧了信笺,抬头问玉梅,“囤粮的事你何时知道的?”
玉梅支支吾吾的道:“……其实,很早就知道了。”
明明是丰年,又没有哪里需要如此大量的粮,有人出面购进,还是会惹多方注意的。
尤其是一开始玉竹做的不算太周全,要不是小师叔打过招呼,怕是早就让人追查到姑娘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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