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断定,这座消失的山,就是岳峙山。 。 想看书来
岳峙山之殇(2)
上世纪30年代有人来过小王山,曾对山后的岳峙山有记载,描绘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原来在岳峙、小王两山之间,有条溪涧流经的山坳,后来李根源将岳峙山涧的泉水引过来,开辟成一个大池塘,那绿汪汪的涧水,映着满山松翠,可饮可听可赏。上筑一池上亭;池南面有地约两亩;遍种梨花;春来花开时节;万枝雪萼;十里缟云;李根源的老师陈石遗将之题名“梨云涧”。因岳峙山高于小王山;李根源在其上建造“岳峙山居”,以此作登高凭眺之地,还有那条顺山势构筑的石径小道,可逶迤盘旋直达穹窿山上真观……
现在呢,岳峙山变为下方巨大的采石遗弃地,那玉带般缠绕岳峙山的进山小径也与山一起消失了,对面隐隐的山峦之中,还有大片墓地排列于前,是金鸡岭公墓吗?不得而知。
昔道不存,怅然若失。我只能站在小王山的断崖处,将目光一次次伸向远方,那里群山隐隐,青蔼一片,那就是穹窿群山了。
如今,只能以我的视线将小王山与群山相连,穿越中间这片巨大的空地。曾经有座岳峙山,开天辟地就屹立在那里,现在却被连根斫除,它的消失是如此彻底,竟连老王这位年已古稀的当地人,都记不起这座消失的山究竟叫什么名字了。
从断崖处沿原路返回,另觅小径往后山的北坡走,老王带路,领我去看“小隆中”原址。据史料载,李根源在后山遍植松海,并于山南建湖山堂,山北建小隆中,现均湮没无存。
山北面有一大片空地,长满了高高的荒草,地势高低不平,草根下散落一些碎石,老王说这里就是当年“小隆中”原址,原先建有九间瓦房。
取名“小隆中”,是得之李根源在小王山写的一首诗:“苟全于乱世,不觉入山深,高卧小隆中,聊为梁父吟。”章太炎和于右任题的“小隆中”篆额与石刻,就在这些瓦房中间。
现在放眼望去,仿佛南柯一梦,什么都没发生过,只一座平常山头而已。站在当年九间瓦房的地方,只有苍苍茫茫的荒草在摇曳,在冬日里一片黄白混沌。在黄白色山草覆盖的空地之后,有一道排列如墙般整齐的杉树林,尖塔般高耸而又茂密,又像一条黑绿色宽带随山势起伏,可以想见,当年这座树林像天然屏风矗立于九间瓦房之后,如同卫士护卫着隐居的主人。而现在则与遍地荒草为伴,形成一处幽静的林间山地,一处无人涉足的山顶荒野。
这里是小王山后山的北坡顶,向山下和更远处眺望,仍是岳峙山被整体挖走后留下的巨大的宕口,与之相连的群山,也因此留下撕扯后的伤痕,那黄褐色的石坑与石壁像绿色山峦流血的残肢,默默展示无言的伤痛。
老王不肯再往山南去寻湖山堂,“没有东西了,路也被草封了,什么都没有了!”他摇头摆手说。
据说原先的“湖山堂”面对岳峙、烂柯两山,那峰岚缺口处,正露出一片银亮的太湖水光来,湖光山色,气象万千,让人觉得“湖山堂”三字真是当之无愧。
当初李根源于小王山后山开辟松海林园,凭籍自然构筑了十个景点,曰湖山堂、万松亭、梨云涧、灵池、吹绿峰、小隆中、听松亭、听泉石、孝经石、卧狮窝。
就凭这些名称,就可以想见当年小王山的自然之美和主人匠心之妙,这山和人,景和情,如水与乳一般,完全交融,难分彼此了。
这天下午,我们面对的是已成孤岛荒丘的小王山,古道依稀,在厚厚的腐叶之下如灰线蛇踪般蜿蜒,又隐入重重荆莽之中。那些闪现人文微光的摩岩石刻,也大多如遗珠散落于荒草与淤泥之间。行走其间,只觉山寂寂,林默默,草深深,路微微。
我们一起下山。老王边走边自言自语:当年这山上可是另一景象,成天高朋满座,李根源更是长年带2个石匠,在山里随时随处刻石留文,现在大多看不清了。
在村口告别,车动,老王仍站在小王山前挥手。行前他说,下次早些来。想起这句话他上次也说过,大概忘了,可我记着呢。
哦,该再说两句老王。老王个不高,瘦筋筋的,精神旺健、腿脚轻快,极普遍平常的山乡老农模样,看上去不过60左右。
一问,他就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又问,70?他又笑了,更加开心。
原来,老王今年81了!
我说,这是沾了山的光了。
二十里青山半入城(1)
在古城西部,有座南北走向,绵延、蜿蜒在太湖与运河之间的横断山脉,据说有十五峰峦、六岭、六坞和三涧四岩七处泉,其南脉一直伸入新区枫桥镇境内,即凤凰支硎诸山,与附近的花山天池灵岩天平相比,这道山脉峰伟岭长如群姝中的伟丈夫,这就是阳山。
“阳山山高八百五十余丈,逶迤二十余里”,主峰箭阙峰海拔米,为吴之镇山,绵绵青山如一道天然屏障,护卫着曾经的吴国之都。阳山主脉在浒墅关境内西北数里,“一名秦余杭山,秦余杭者,越王栖吴王夫差处。干隧在万安山西南一里,又名四飞山。以四面视之,势若飞动也。”可见此山与吴越春秋的历史紧密相连。它见证了越王勾践被囚于此山时的“卧薪尝胆”,也成为吴王夫差最后城破国亡被越兵追获之地与安葬之所。虽时隔2500多年,但全山散落各种历史遗存,民间也流传许多美丽传说,千年沧桑使得这一座高耸于古城运河与太湖田园之间的青色画屏,让人心驰神往。
只是现实的阳山已被荒草野棘遮闭。2500年前的山川精华与英雄豪杰,都敌不过时光的消蚀,早随风雨烟消云散去,以致后来被人重视的,竟是它的“经济价值”。其石质山体和腹内深藏的白泥(高岭土),成为公路建设和现代工业的原料,从古到今,一个多世纪来矿区与采石场爆破声不断,青山处处被开膛破肚,断石残岩犬牙交错。在现今高岭土公司阳东矿区境内,高山已被劈去近半,呈拔地参天危崖态势,据说山里绵延数十米的白泥矿藏将近采竭。有几次我路过高山下的矿区,那里石渣遍地,尘土飞扬,装满石料或白泥的大卡车,一路抛抛洒洒,将过境的柏油路变成了一条泥砂路,连两边的行道都是灰扑扑的,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阳山,你真不该是现在这种样子。每次经过,我都会这么想。
尽管如此,但阳山巍然耸立势若飞动的风骨犹在。虽沉寂日久,遍体麟伤,但绵延二十余里凝固如石涛的山影,给苏州西部的天际留下一道长长的青灰的色彩,似乎在提醒人们:此乃水之骨,吴之魂,春秋史中大名鼎鼎的阳山,不想走进去看看吗?
先登凤凰岭,那里的山脉如大鸟展翅
2003年夏天,我先登上了阳山东南的支陇凤凰岭。
凤凰岭位于新区山林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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