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冯写意像个突然暴戾失控的神经病,一把抓起药箱的盖子冲着方静竹的脚下甩上去!
噼里啪啦的物件散落一地。
酒精瓶碎了,空气醉了。
白纱布脏了,眼泪伤了。
方静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能是吓到了,或委屈了。
她抽了抽唇角,然后扬起倔强的小脸。一把抽掉栏杆上的毛巾,蒙住自己的双眼。
蹲下身,她试着用双手摸索着收拾地上地残局。
“你在干什么?”冯写意问。
“没事,你弄你的,我不看你。”方静竹拉起药箱,翻转几下,倒空。然后抓到了纱布,撕下外面几圈玷污的,重新丢进去,“别担心,我蒙着眼三分钟就能组装一把枪。”
药棉套在袋子里,应该不要紧。胶布圆滚滚的,一模就能分辨的出。
可是摔碎的酒精瓶和消炎药,却成就了一片片锋利的凶器——
“当心!”在冰冷的玻璃即将吻上女孩漂亮的双手时,冯写意及时扑过来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伤了食指,就不能扣扳机了。”
后来方静竹滚回了床上,想起自己刚才为什么哭,就跟断片似的想不到答案。
冯写意出来后,并没有来同她说话。而是一个人捉了床被子来到沙上。
时间像沙漏,每一秒过去得都那么直观,那么惊悚。
“对不起。”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个人异口同声。
方静竹揉揉眼睛,翻了个身过来:“你睡床吧,沙太短,会难受的。我过去睡……”
“算了,你生理期不方便。弄脏沙人家没法清洁。”
方静竹:“……”
冯写意你丫到底会不会聊天?
“那你,要不……过来吧。床很大,凑合下也行。”方静竹鼓起勇气,小声商量道,“我……我还是怕你跑了,睡得不踏实。”
“花生还在楼下,锁它的钥匙在你手上。我不会跑的。”
嘴上说着很气人的话,人却乖乖拎着被子回来了。
冯写意的身子重重地往床榻上一滚,方静竹的小身板差点被他颠出去。
后来他们背靠背,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夫妻。
直到冯写意突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的手,是八年前废的。一颗德国造的菲普尔特植入式碎片手雷,炸毁了一堵墙。我救了一个两岁的女孩,以一条手臂的代价换了一条命。”
方静竹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老板,你以前,是警察么?还是——”
“我是商人。我的生命中只有两件事,牟利和还债。”
冯写意睁开眼睛,看着那摞即使在危急关头也始终藏在自己风衣大口袋里的明信片。所有的故事,因为回忆得太深刻反而变得没有那么清晰。
“那个小女孩,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和她丈夫的孩子。我是她的教父。”
方静竹心里有点难受,主要是冯写意的这句话里有太多值得推敲的信息了。
此生,唯一,爱过,教父。句句都让她难受。
但她弄不清自己为什么难受,可能只是单纯为冯写意难受?
“那你岂不是成了——”
方静竹没有说出‘备胎’这两个字。
但是冯写意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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