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跟车厢之间的锁扣都焊死了,驾驶室与第一节车厢相通的门也锁住了。第一节车厢里那扇对开的大门,还有第四节车厢最尾部的门也都上了重锁。”克莱维斯总算踏进卧铺,俯身把他的箱子提起来,拿到床尾的衣柜旁,“这车厢的板壁虽然不防弹,但还算厚实。小型枪械应该打不死车厢里的人,大型枪械如果要架起来……朱烈斯?”
望着克莱维斯错愕的表情,朱烈斯突然醒悟过来。
“要、要架起来……这列拖车外头环绕着我们的荣耀卫队不是瞎子,一定会看见。然后呢?”
“然后你的脸……怎么了?”
“先说车厢吧。”
克莱维斯抿着嘴瞪着他,“所以你进出这一列拖车,都要带着钥匙。这支是你的。现在车厢已经说完了,告诉我,朱烈斯,你的脸怎么了?”
“……受伤了。”
“你在近千名王立派遣军的保护下……是怎么受伤?”
朱烈斯点点头,“我会告诉你的。你先把你要说的话说完……你带了什么回来?克莱维斯?”
“……哼,”克莱维斯走到床边,坐在朱烈斯身旁,“我把大部分与最高议会有关的资料,还有巴尔克本人都交给凯琳,另外,她当着我的面,对那颗硕大无朋的六彩虹光星钻起誓,答应我会保护那个家伙的人身安全。”
“保护巴尔克的人身安全?”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朱烈斯很诧异,“其实我也在担忧巴尔克会被谋害。凯琳能做到这一点吗?”
“意外抓到他派人监视我的证据,他的秘书已经自白了一部份的事实……我是用谋杀副议长埃伦的罪名逮捕他的,不少受过副议长恩惠的民众嚷嚷着要绞死巴尔克,”克莱维斯淡淡地解释,“别看那女孩只有二十一岁,我跟她一见如故,因为她身上有着很可怕的特质。”
“……可怕?”
“啊,可怕。跟你一样的特质。”克莱维斯假装没看见朱烈斯瞪过来的大白眼,笑了起来。他并不喜欢凯琳身上那种严谨认真的特质,但跟朱烈斯相处久了,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工作狂,“虽然还很年轻,但她聪明能干、坚毅勇敢、拥有你这种莫名其妙的正义感,还跟你一样对政治很敏感,很擅长处理政事。她是她父亲埃伦生前的得力助手,最高议会的事务她很熟悉,而且对起诉巴尔克这件事有很高的意愿,”毕竟她父亲是被巴尔克谋杀的,“这部份我没有插手,最高议会那些行政事务太繁杂啰唆,我根本看不懂那一堆资料。但她对军务不灵光,而且这部份很可能跟欧蜜莉雅有关……巴尔克他名下与最高议会无关的所有帐册,还有一些难以分类的文件……照我的直觉,都跟白翼军团脱不了关系,这些我都带回来了。”
朱烈斯松了一口气,“嗯,那些交给我处理好了。”
“……明天开始,我会过滤你的工作量。还有,欧蜜莉雅的下落不用你找……”克莱维斯取出他收在怀里的水晶球,放到床头的小柜上,“你答应交给我的。好了,该你说了。”
“啊……”
“你是在战场上受伤的?还是在逮捕唐纳德的过程中受伤的?”
“这、这种事……”
克莱维斯眯起眼睛,“看来你是在战场上受伤的,”他站起身来,“我去找奥斯卡。”
“等等!不、不是,是我自己答应跟唐纳……”朱烈斯拉住克莱维斯的手,正急着解释,立即就发现自己上了当……克莱维斯知道自己会护着奥斯卡,刻意用话激他。他恼怒地甩开情人的手,“我没有逮捕唐纳德。”
“……怎么?我还以为他拒捕。”
“唐纳德其实没有做什么……他跟白翼军团没有直接联系,何况也没有军职在身,背叛自卫军的罪名无法成立;因为没成功,所以收买王立派遣军将士的嫌疑也不成立;至、至于他怀疑我们两个的事……这又不犯法。”朱烈斯懊恼地吐气,“我没逮捕他,现在他是……自愿留在军中接受看管。他其实都知道了。克莱维斯,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朱烈斯说得很确实,把唐纳德的态度都用他的话交待得很清楚,但叙述的过程很不详细,大部分都是经过他思考后阐述的结论。克莱维斯很认真地听着,他脸上不免露出惊愕、扭曲,或更为直接的嫌恶、不悦的表情,但他还是有足够的余裕听出问题。
“……所以他为什么突然放开了你的颈子?”
“他是……嗯,为了要攻击我。”
“攻击你的哪里?”
“没什么,”朱烈斯别过头去,“……就是殴打而已。”
克莱维斯皱起眉头,“朱烈斯,你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人。”
“……你有什么必要动用‘可爱’这种词来形容我?”
“撒谎的时候,全部写在脸上。”
“……我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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