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的那一下……难道是,顶出问题了?
“喂?”掏出他口袋里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盛夏看着地上的裔夜出神。
“……裔……你是谁,裔总呢?”宋秘书听到电话里的女声,以为是自己打错了,结果看了看拨出去的号码,并没有出错。
“澜湖郡156号,来把人接走。”
“……太……太太?”宋秘书这一次听清楚了对方的声音,试探性的喊出了声。
“你认错人了,我是karen。”
听到她说自己是karen,宋秘书也便安了心,看来裔总是去找太太了,转而想到自己打电话最初的目的,说道:“麻烦您在裔总醒来后,代为传告医生的嘱托,他的胃不能再酗酒,不然病情恶化以后会由胃穿孔转变为胃癌……”
胃癌?
盛夏顿了顿,他以前并没有胃病,也不存在胃穿孔的症状,怎么……
盛夏陡然打住自己的心思起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严不严重,发展不发展为胃癌,都跟她没有关系。
停顿只在一瞬,盛夏淡淡道:“有什么话,自己跟他说,我很忙。”
“太……karen。”宋秘书为了避免她的抵触情绪,转变了称呼,“这三年,裔总他过得并不好……”
宋秘书轻叹一声,讲述起了三年前,“盛夏”的骨灰被埋入墓地的那天。
那天,天气阴沉沉的,却没有下雨。
四方城被一团阴云笼罩着,风很大。
有一醉醺醺的男人,沉默的坐在酒吧的一角灌着酒,一直到酒吧即将关门的时候。
酒吧的酒保试图上前劝说他离开,却听到他猛然爆发出来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盛夏!你说过,你不会走!”
“你不是说裔太太的位置只能是你的吗?!”
你不是费尽了心思嫁给我吗?!
“你为什么,为什么走了?为什么?!”
他在最开始的吼叫了两声,如同走到绝路的困兽,然后便又开始灌酒,直到把自己喝吐,酒庄里零星剩下的几人,看着他独自一个人发疯。
酒保和老板面面相觑,劝说了两句,但实际上并不觉得一个酒鬼能听进去他们的话,他们已经决定好像要拿他的电话联系身边的人。
可谁知,他却异常的好说话。
离开座位说的话是,“对,回家……盛夏还在家里等我,她还在等我,回家……”
“我不该再丢下她一个人在家……不该……”
他反反复复念叨的就只有“回家”,“她在等我”。
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个狼狈男人,口中的“盛夏”是谁,只有一目睹了一切的女酒保见此叹了一口气。
老板听见后,看了她一眼,“认识?”
女酒保笑着摇了摇头,“不认识,我只知道他是个可怜人。”
凡是弄丢了身边人的,都是可怜人。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裔夜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了很久,他在并不宽敞的街道上转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拿着手中的酒瓶,蹲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喊着“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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